碧莲吃痛，难受得眯起了眼睛，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溢满了痛苦。
美人到底是美人，哪怕是痛苦的表情，也是美的。
可惜这些对江如熠没有用。
“你，你放开我……”碧莲用力说道。
江如熠哼了一声，松开碧莲道，“你只要告诉当年于家事情的内情，只要你对我的计划没有阻碍，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碧莲翻了个白眼，“江如熠，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审问过人？”
江如熠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酷刑’这种东西吗？”碧莲嘲讽地笑，“你就这么干巴巴地恐吓我，怎么可能撬出来我口中的消息呢？”
碧莲说这些话，只是想惹怒江如熠罢了。
或许江如熠生气之后，会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也说不定。
江如熠奇怪地看向碧莲，“你作为死士，应当训练过类似的忍受疼痛的训练吧？”
碧莲愣住，“呵呵，我不会告诉你我的身份的。”
江如熠无所谓，“碧莲，你能被你的主子派来潜入宫中，就说明你的很多地方是要比其他死士更出色的，我不想浪费时间，你若是说，我们就可以做个交易，你若是不想说……”
“在这个地窖里过一辈子，或许要比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要好得多吧？”江如熠淡淡道。
碧莲一愣，几乎是肌肉记忆般地回答道：“主子的命令高过一切。只要执行主子的命令就好，其他的都没有意义，其他的都没有意义！”
江如熠怔住，发现碧莲的眼睛已经变得空洞无神。
“主子的要求高于一切！”
碧莲几乎是用自己全身的力气喊道，“执行主子的命令！”
喊完之后，碧莲的眼睛才渐渐地恢复了清明。
碧莲这才意识到，江如熠方才说的那句话，就是主子的人在训练她们的时候，碰巧也经常说的一句话。
‘普通的过一辈子，或许要比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要好得多吧？’
每当这句话响起的时候，她们就必须立马大声背诵，主子的命令就是一切，这句话。
碧莲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但是身体还是会下意识地反应。
江如熠竟然歪打正着地说的一模一样……
碧莲咬了咬牙，扭过了脸。
江如熠没想到碧莲会有这样的反应，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道，“碧莲，潜入宫中不是你的第一个任务，但是你最后一个任务，对吧？”
碧莲没说话，但嘴角苦涩的笑告诉江如熠答案。
江如熠不明白，“既然你的主子已经放弃了你，那你为何还要这般卖命？”
“你不懂！”碧莲听到这句话，似乎是被刺激了一样，忽然大叫了起来，“主子的命令就是一切！没有任何事情要比主子的命令重要！哪怕是我自己的命！”
江如熠还想说，但是只要她一说起这种事，碧莲的反应……就奇怪的让她觉得后背发凉。
一个人，被怎么样的训练之后，才会形成这样的反应？
江如熠皱紧了眉头，决定换个角度劝说碧莲。
“碧莲，如果我可以放了你，你能告诉我于家的事情吗？”江如熠试探道。
听到‘放了她’，碧莲又迅速恢复了冷静，“江如熠，我的任务是杀了皇帝，难道你也愿意放了我？你难道当我是个傻子吗？七皇子是皇帝的儿子，放了我，岂不是放了今后七皇子潜在的杀父仇人？”
江如熠没说话，而是道，“你告诉我我想要的消息，我放了你，我们各取所需，今后你要怎么做，那是你的自由，不过，如果我再抓到你……就是我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