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面上没有一丝害怕。
若是查出谋害皇后的罪名，那是要诛九族的。
不过，清韵孤身一人，也无人可以连累。
“江小姐，奴婢什么都不怕，就怕娘娘为了奴婢做傻事。”清韵轻声道，“为了奴婢这一条贱命，让娘娘陷入‘口诛笔伐’之中，不值当。”
江如熠久久不能平静。
“清韵……”
“你难道不为自己辩解一句么？”
“就这么……死了？”
清韵摇了摇头，“辩解只会让娘娘更为不舍，那背后之人一定也摸透了娘娘的脾气，就算奴婢没事，那娘娘也会背上骂名。”
“只要娘娘不走错，等过段时间，凌月露出马脚，一切就清清白白了。”
江如熠一窒，“可是，那你呢？”
“当下已经陷入了死局，奴婢发现的太晚，什么都做不了了。”清韵轻声叹了一口气，“总要有人牺牲的。”
江如熠还想开口再说点什么。
可是屋内已经传来凌月的呼喊了。
“清韵！这都多久了！你还打算说多久？”
“难不成让娘娘等着你这个害主的贱婢吗？”
“江小姐，您千万不要相信清韵的话呀！她不安好心，万一再给您下毒，那怎么得了！”
屋内，齐薰似乎低声呵斥了一句，凌月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时间不多了，江小姐，请您务必记着奴婢说的话，切记，一定要等奴婢死后，再将那些话都告诉娘娘！”
清韵急急道，说完，就站起了身子。
江如熠抿了抿唇。
抬脚往内室走去。
她到了之后，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凌月警惕地看向清韵和江如熠，“江小姐，不论清韵这个毒女说了什么，您都不要相信！”
江如熠没有说话。
一旁的清韵走到齐薰的面前，跪下之后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承认了自己的罪名。
“奴婢利益熏心，妄想毒害皇后娘娘，如今被人查出，奴婢愿意以死谢罪。”清韵淡淡说道。
凌月愣住，“清韵，你，你说什么——”
凌月不相信清韵就这么简单的认了？
会不会是诈降？
“娘娘，这一定是清韵的诡计！清韵，你要是想用苦肉计——”
“凌月！”齐薰呵道，“怎么清韵有罪也是你说的，如今认了错，觉得其中有诈，也是你说的？”
凌月慌了一下，意识到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忙又低下头叩首：“娘娘，奴婢都是为了娘娘着想，想要调查清楚而已啊，娘娘不要误会奴婢……”
“罢了……”齐薰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清韵，你，你是怨本宫哪里做的不好，还是想要什么，本宫没允你……”
清韵的额头抵着地板，眼中的泪水已经决了堤。
“娘娘没有什么不好，是奴婢嫉妒娘娘，才生了歹心。”清韵努力平稳着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