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勾起唇角，对着首饰盒上面的铜镜，开始欣赏起自己来。
“凌月，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道生冷的声音从她的耳边响起。
凌月慌张看去，见是清韵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她缓缓拿下那只凤钗，埋怨道：“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吓死我了！”
“你还知道吓？你拿着娘娘的凤钗做什么？”清韵奇怪地上下打量她，“这要是让旁人看到了，指不定要怎么编排你了！”
凌月无所谓地哼了一声，“清韵，这里只有你我和娘娘三个人，难不成你要去告发我？”
清韵一噎，“凌月，我说的不是告发不告发的事，那是娘娘的东西，你怎么能——”
“哎呀，是你让我来给娘娘挑选的，怎么我比划比划，看看合适不合适都不行？”凌月将那凤钗砰地一声扔回首饰盒，“我放进去醒了吧！”
“凌月！”清韵见她动作这么不小心，忙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那凤钗拿起来，检查一遍，又看了看里面其他的饰品。
“你小心点！这里面都是金贵东西，你要是一不小心摔坏一个，就是把你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银子！”清韵说这些，是想让凌月以后手脚小心些，但凌月听在耳中，反而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清韵，咱们跟着娘娘那么多年，娘娘怎么可能就因为这么一件死物，把我发卖了！”
“凌月！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这个，你能不能故意岔开话题！”
“哎呀，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小心点就是……啰啰嗦嗦的，真像个老妈子！”
凌月做了个鬼脸，嘿嘿一笑，“我去拿娘娘臂钏来。”
“你——”清韵还想再说，可凌月已经小跑着出去了。
“唉！”
清韵越来越看不懂凌月了。
早些年还好，现在，凌月越发浮躁，平日里不是发呆，就是在跑神，真不知是每日脑中都在想什么。
甚至，还胆大到将娘娘的凤钗放到自己的头上！
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清韵摇着头叹了一口气。
她和凌月一起服侍齐薰十几年，从少不更事，但现在在宫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凌月越来越陌生。
不过，今日的事情，她还是得帮凌月保密。
自家娘娘那么重感情，要是她将这件说出来，娘娘只怕也不放在心上。
反而，被有心人知道，还会拿出去制造事端。
“清韵！清韵！”
在内室更换衣衫的齐薰，扬声在喊她。
“哎！娘娘，奴婢这就来！”
清韵将首饰盒合上，抱着拿进了内室。
“怎么去了那么久？”齐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随口问道，“凌月呢？”
“她去拿娘娘的臂钏去了。”清韵道。
“皇上上次说本宫戴那个不好看，这次就不戴了。”齐薰皱着眉道，“你瞧本宫的眼角，是不是又长细纹了？”
清韵凑近看，无奈道：“娘娘，您的皮肤光滑着呢！”
齐薰噢了一声，“罢了罢了，还是赶紧换好，要是让皇上等着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