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乐见江如熠脸上的确没有生气的表情，这才松了口气。
去亭子山的提议，是七皇子提出来的。
想到七皇子，冯长乐又好奇起江如熠和石俞的关系了。
“熠熠，你和他……”冯长乐朝后面的方向努了努嘴，“是怎么回事？”
江如熠不大好意思，“就是朋友。”
“我听说——”冯长乐靠近她，小声说：“我听外面传闻，都说七皇子对你有意思。”
“什么传闻……”江如熠头更低了。
“之前你不是在青竹书院请假了吗？”冯长乐说，“你不在的时候，七皇子也从没有来过，而且，还日日都去江府寻你。”
“熠熠，这不是对你有意思，是什么？”冯长乐挤眉弄眼，“难不成是你对他没感觉？”
“我，我没有！”江如熠闷闷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清楚……”
她觉得自己是喜欢师父的。
可是上次，师父问他人如何，她想了半天，却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她自己心中也糊涂，这会儿冯长乐在她身边，她倒不如直接问问冯长乐。
“长乐，我有件事，一直搞不明白。”江如熠红着脸道，“我想问问你。”
“你说。”冯长乐又靠着她坐进近了一些。
“就是，怎么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一个人？”她咬咬牙，问了出来。
她有的时候也会想，对师父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还是习惯以后的离不开？
冯长乐闻言，想了想道：“其实，也挺容易分辨的。”
“你且在心中想象一下。”
“若是七皇子娶了别的女人，每日喊着别人夫人，还会和别人生下漂亮可爱的宝宝。”
“他只会全心全意的对另外一个女人，而你，只是他生命的过客，他不会再为你而心情波动，他有他生命中的那个人要守护。”
“熠熠，你能接受吗？”
冯长乐轻声问道。
江如熠在脑中想着冯长乐说的话。
“熠熠，如果你只是将他当做朋友，或者是其他，如果他能有心爱的妻子，你应当会为他感到高兴，不是吗？”
冯长乐想到，江如熠小的时候独自一人在亭子山，身边没人看照，更不会有人悄悄和她说这些事情，不免就是一阵心疼。
冯长乐这次进京之前，娘就拉着她，在闺房里说了一晚上的话。
教她看清楚旁人诡计，教她如何隐藏自己，在宫中活下来，最重要的是，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冯长乐觉得那些很容易分辨的东西，对见江如熠来说，却好像是第一次遇到一样。
“长乐，我好像明白了。”江如熠垂下眼眸，“可若是，若是他并不喜欢我呢？”
冯长乐闻言，眨眨眼睛，“熠熠，七皇子他对你的——”
冯长乐本想直言说，石俞对她的喜欢，几乎是长了个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的。
就算不长眼睛，听也能从旁人的口中听到。
她笑了笑，关于喜欢的话，七皇子都还没有说，她若是抢先说了，让熠熠提前知道，只怕不美。
“熠熠，你若是心中纠结，何不直接问问他！”冯长乐直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