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熠!”江流古板起了脸,“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还要我和你说几遍?”
“还有,如璎的身子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听说是你造成的?”
说到这里,连秋玉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和江流古说在寺庙里发生的事情。
江如璎现在很想开口落井下石,让爹爹往死了罚江如熠,但是她浑身无力意识模糊,只能直勾勾地瞪着江如熠。
“老爷啊!”连秋玉又哭起来,“如熠在寺庙的时候对如璎起了杀心!”
“杀心?!”江流古大惊,猛地又看向江如熠,“你这个孽障!那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下得去手?”
江如熠冷冷看着眼前几人的表演,依然嘴角翘起道:“爹爹喝醉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喝醉?我没喝醉!”江流古见江如熠不仅不回话,反而赶他,刚下去的那股火气猛地又升了上来!
“老子跟你这个孽障说话,你到底听没听见!”说着,他松开连秋玉朝着江如熠走去,扬起的胳膊说明他又要下手打了,“方才那一巴掌没有将你打醒吗?”
只是这次,王之王也站在了江如熠的身前。
他们二人都比江流古高了半头,虎视眈眈地站在她面前,倒让江流古有些没地方下手。
“你——”江流古气恼,“你还不赶紧滚出来!”
江如熠面无表情,“王之,王也,送老爷回书房吧。”
王之王也上前一步,一左一右架住了江流古的胳膊就把他往外抬。
“什么?”江流古大惊,“你!你这是要造反么!来人呐,把四小姐给我抓起来!把这两个小厮也抓起来!”
他大喊,但是院子里却早被吓呆,没有一个人敢动。
片刻,等到江流古都快被拖出柴房门的时候,他身边的小厮才大呼小叫地扑上去,不过,三两下就被王之王也踢飞了。
连秋玉也傻眼了。
“江如熠!”江流古没想到江如熠竟然胆大如此,“你害秋玉如璎也就算了,竟然连我——连我都——”
他这会儿再看向江如熠,就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或许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江流古不知道江如熠的雷厉风行,但是江府的下人,是知道的。
况且,江如熠和丞相之子云鹤、朝中红人七皇子石俞交好的消息,更是人尽皆知。
他们不敢动江如熠,更不敢动江流古,只能装傻的低头。
“反了!都反了!”江流古大喊道,心中的惊惧让他仪态尽失,“江如熠,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江府都陷入了阴霾中。
没人敢说江如熠挟制江流古的事,却人人都知道江如熠挟制江流古的事。
这种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说出去,是要被钉在不孝、逆反的柱子上,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
四小姐江如熠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下人们提心吊胆,噤若寒蝉整个柴房里,犹如死一般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