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同那位先生说,这封信是要他亲自看的。”
时宜给勤劳的小邮差整整帽子,得到他饱含热情的确认回应后,拎着提篮,心满意足离开。
//
“你好,一杯橘子汽水。”时宜站在橘子汽水厂前面的店面前扬声,笑容和煦。
“诶,您稍等。”橘子汽水厂老板从店后探出脑袋,招呼来客时的热情令人倍觉熟悉,“日安,夫人,您的美丽今天也没有任何削弱,今天来的真早,是有什么事呢?”
盛着澄明**的高脚杯被推至时宜面前,老板脸上的笑容不减,连连躬身向时宜示意,“您随意坐。”
时宜接过高脚杯后,才听到他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位妇人问候,“您要点什么?”
倒不是说态度有多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征服全镇的好人缘可不是靠着把人三六九等划分后用不同的态度对待能得到的,但……
这位女士来的可比她早啊。
被优待的时宜姿态从容地从两人身边走过,得到妇人同样致意般的点头,于是很自然地微笑着回应。
一切都很正常,不是么?
时宜捏着高脚杯走到露台边上,毫不加以掩饰的愉悦情绪引来店面那边橘子水老板的频频观察。
她并不是因为纯粹的优待而感到高人一等的优越,但这一优待实在传递出了太多的讯息。
老板在招呼完其他来客之后来到时宜身边,“夫人,今天的橘子饮料我做了些改良,您感觉还好吗?”
时宜没有回答,反而抱怨式地主动挑起另一话题。
“今天去下城区的面包店,最普通的吐司价格竟然也翻了一倍,问起老板,他说是要和南边看齐,否则按原来的价格售卖,原材料都比售价贵,连糊口都要做不到了……这日子还真是稀奇,您说呢?”
“是么?”橘子水老板愣了愣,倒像是设置精密的系统遇上编写错误般惶惑,“这……我倒是不知,您知道的,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是有什么吃什么,原是不知道……”
“说起来,好久没有见到您夫人了,这日子再这样下去,我也该讨教一些厨艺技巧,否则真不知道该怎样支撑家用。”时宜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迟钝和恍惚在听到特定的名词时,在橘子水老板脸上呈现,但等听完时宜所有的话后,他随后笑起来,“夫人说笑了,佩柯怎么会叫您为此困扰呢?”
时宜接上他的话,脸上的愁容更加深浓,“我可不像您一样如此有信心。您不知道,佩柯他……”
“佩柯先生怎么了?”他立刻关心起来,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向时宜前倾,络腮胡耸动在清晨的微风中。
“他最近……”时宜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总是在睡梦中反复提到霍莫两个字,可我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我们小镇上有谁的名字是霍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