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后娘娘夸奖。”
说话间就到了，皇后没有跟着一起进去，而是说道：“本宫回去给你清场。”
然后就离开了。
虽然只是相处了短暂的时刻，但皇后给她的印象很好，就算赫连殁现在还对她余情未了，假以时日也一定会喜欢上这个有趣的人。
“你来了。”赫连殁语气平常，仿佛看到她的时候已经释然了一样。“什么时候出发？”
“这两日就要走了，特来向……皇上辞行。”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称呼他为皇上了。她对他并没有情意，这也算是变相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吧。“多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
“你是蓝诏的救世主，无需称呼我为皇上。”赫连殁看她此刻还在拉开距离，就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思，但并不愿意称呼自己为朕。“你们几位救了蓝诏的百姓，也救了我，应当是我对你们表示谢意。”
“青山道长确实是个以天下为己任的好人，若是可以的话，希望你可以改善一下他们的条件。”
“一定。”
“三公主也对我很好，还替我照顾着我的朋友，我也想给她求个恩典。”
“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女子和亲，这点你可以放心。”不用说自己也知道她要说什么，他有时也很奇怪，明明两个人交往不深，自己却好像很了解她一样。
“你会是个好皇帝的。”齐雁来由衷地说道，不免想到了李元宇，同样是年轻继位，人家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李元宇却只顾着选秀纳妃。
赫连殁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不能留最爱的人在身边其实也好，这样他就没有了软肋，做事的时候也少了牵绊。
作为帝王，无情反倒是好事。
看到他连笑的时候都很冷，齐雁来不免想为皇后说两句话，不希望她眼中的光因为他的冷酷而熄灭。
“是皇后带我来的，没想到她看着端庄得体，其实也是个淘气的。”
“她年纪尚小，若不是她家提出了要求，我不会让她小小年纪就肩负重任的。”赫连殁据实以告，皇后的位置自然是很多人想要，但要给谁也是他最终决定的。
“不管怎么说，她既然来到了这里，就不能后悔了。不过她看起来很有能力，想必日后会成为你的贤内助。”
听到这里，赫连殁再也忍不住：“你为大家都说了话，可想为自己要些什么？”
齐雁来淡淡一笑：“可我什么都不缺啊。”
“你缺少路线图，缺少护卫，缺少医师，更缺少一个合理又可以秘密进入靖朝的机会。”他鲜见地激动起来，“你明明缺少很多东西，但你什么也不要，就是不想欠我的人情，想要跟我干脆地划清界限。”
听他说中了自己的心思，齐雁来觉得有些惭愧：“因为我无法回报你什么。”
“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回报，雪山的事，就足够我还你一辈子人情了。”
这片河山，这方百姓，就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即使没有别的情分，他也是要报答的。
何况，只要她能过得快活，他就觉得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