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唯一担心的,就是驿站众人的情况。
骑着黑衣人的马,两人一路赶往平洲城,似乎因为休息了一夜,她腹中不适减轻了许多,邢牧元就没那么幸运了,临近正午,他的身体越来越烫,比头顶的烈日还要来得更炙热。
“停下吧。”
邢牧元眯了眯眼,嘴唇干涸,身体因发寒打着颤“还没到平洲。”
“你发热了,先歇会儿。”照这个情况下去,邢牧元很可能晕倒在马背上,届时两人只怕要一道摔下马去。
邢牧元没有硬撑,勒停了马,踉跄着走到江边,用手捧着水喝了两口。
苏瑢荷跟在他身后,掏出了昨天还没用完的酒。她现在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能寄希望于这个了。
“你忍着一点。”说罢,她坐到邢牧元身侧,扒开伤口上的衣物,轻轻为他清洗着伤口。
邢牧元晕乎乎甩了甩脑袋,下意识避开,“你要,趁火打劫吗?”
苏瑢荷没回话,只是继续着手里的动作。
“这怎么天旋地转的……”邢牧元又甩了甩脑袋,似乎真的难受的紧,忽然一头倒了下来,栽在苏瑢荷腿上。
“我不会是要死了吧……?”
这么想着,他有点委屈,他就没受过这种罪,碰上过这种事情,在遇见苏瑢荷之前,他身边有各种各样的侍卫,没人会让他身处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