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超是吧?”
“也有一些其他人在八卦,不过主要是陈超,他大概是因为最近叶映雪还在和叶县令一起弄那个什么玉米的,不是请了县城里一些妇人过去帮忙吗?就传了一些不好听的东西。”
俞书勤不想说太细,可是方雩根本不会放过这件事,他想了想,干脆把出发的日期定到明天,今天,他非得把陈超之流给解决了。
在方雩的追问下,俞书勤只好把那些人说的难听话都给他说了一遍。
“说起来,无非就是那些惯常的泼脏水的话,反正无非就是不伺奉公婆,在外面抛头露面之类的。”
方雩神色微冷:“俞书勤,我们是朋友吧?”
“当然是啊,怎么这么说?”
“叶映雪先前是我二嫂,哪怕她和我二哥和离了,也不是她的错,她在我们家的时候,和我们的相处都很好,今天不是我方雩在这儿,就是我大姐或者我小妹在这里,都不可能任由别人往她头上泼脏水!”
“叶映雪已经没有父母了,她孤身一人在这县城里,为自己打拼,食肆很忙,而玉米红薯这些又是对民生极为重要的作物,叶县令也好,甚至于康郡王世子都在盯着,不能有丝毫差错,叶映雪也得保证事情都能顺利进行,根本顾不上别的,只能任由这些流言蜚语在外面,但是她到底是女子,能够受得了多少诋毁?”
“你也知道,在她那里做事情的都是妇人,这些流言蜚语被人传播出去,很快就会传到那些妇人的耳朵里,表面上那些人为了赚钱什么都不说,私底下她们会不会把话说的更难听,我们都不知道,到时候满城风雨,她生意还要不要做了,她还要不要生活了?”
“她是女子,不是你我这样的男子!”
俞书勤被方雩说的满脸羞愧,他确实没想太多,而且他一直都觉得陈超这样的人,他们一般人也拿他没什么办法,与其说出来烦恼,倒不如随便他去,反正也就一段时间,过去了大家也就忘了,就跟他的事情一样。
他偏偏忘了,这世间对女子的苛刻程度与对男子是不一样的,他和青沅退亲的风波早就过去,除了陈超偶尔嘲讽他两句,其他人已经几乎不会提这件事,但是偶尔俞书勤还是会听到有人说青沅,说她嫁给了富家公子攀上了高枝,语气又酸又怪。
“对不起。”俞书勤连忙道歉,然后把这段时间县城里的风言风语都说了一下。
“大抵就是说叶映雪不守妇道,在外抛头露面,跟很多男子都有来往什么的,人们不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么,总归就是各种造谣了。”
“还有……”
方雩的神色已经十分难看,神情就像是结了冰一样。
“还有什么?”这句话,方雩已经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俞书勤觑了一下方雩的脸色,但是一想自己瞒下去的后果,不想自己跟方雩连朋友都没得做,只好说了出来。
“就是陈超让人在外造谣生事,说你二哥一回来就要跟叶映雪和离,而你在你二哥一回来就离开丹霞县要去浮山书院读书,是因为你跟叶映雪之间有悖人伦。”
俞书勤是闭着眼说出这番话的,果不其然,方雩的脸色在俞书勤说完这句之后直接变得铁青。
“他们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