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慢慢说着，说得清清楚楚。渠道齐叔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不容齐衡再狡辩。
他跪得端端正正，“是我的错，爸。你打吧。”
雪飘进了人的脖颈，冰凉。被人的热水一化便成了水，在身体中流淌，冷得人发抖。
齐衡想，大概洛洛便是这雪，自己想要留着她，可每次都是化成了冰水冷得自己刺骨寒，而洛洛也受伤。
出乎意料，棍子未曾落在自己身上。
齐衡看过去，齐叔抿着嘴，眼睛中闪着泪光。
自己这儿子做事果断，平生唯独在一个人身上优柔寡断。
“你去救林洛洛了。”齐叔肯定说道。
他的目光宛如武器将齐衡凌迟，齐衡浑身僵硬，不知道为何父亲会知道此事。
医院里所有的人都是傅凌筠的人，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去了医院。
他眯起眼睛，放出寒光，“你派人监视我。”
“你管不着，齐衡。”齐叔背挺的笔直，“我知道你放不下那小丫头，可你眼睁睁看着她给别人生子发展事业，你还不肯甘心。只要一天你是齐衡，是我齐家人，你就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林洛洛记恩不记仇是真，可唯独恨齐叔和齐衡也是真。
“我知道。”齐衡落寞说着。
心头那点子希望全被父亲给碾碎了，碎得再也拼凑不起来。
突然，齐叔笑了，“你可以救她。”
齐衡大喜，父亲这是改变主意了？他立刻跪在地上，几乎想要对父亲磕头感谢！
只听风将父亲的话送到耳边，老人笑着说道：“你的确要治她的眼睛，可你要让她一辈子都好不起来！”
一辈子……
齐衡低着头，不敢露出任何违背的脸色。
他的心跳得“扑通扑通”，不明白为何父亲要抓着洛洛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