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一动不动,他的眼睛里有千言万语,“洛洛,如果是这样,你又为什么要在乎和傅凌筠的婚姻呢?出不了的不只我,还有你。”
他的声音好轻,几乎化在风里。
**裸的事实放在林洛洛面前,她苦笑一声。
是啊,自己都爱傅凌筠如命,又如何能要求齐衡放下。
“齐衡。”林洛洛哽了一下,“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好点。”
男人的步伐有些不稳,穿了防护服看起来臃肿,走路犹如笨熊。可林洛洛一点都不觉得可笑,反而感到悲伤。
躺在医院里苦苦挣扎的人痛苦,爱而不得的齐衡痛苦,自己也痛苦。
她不是圣人,也逃不出这情欲和生死。
天色朦胧,雾气一股脑扑在玻璃窗上。林洛洛伸手摸了一手的水珠,窗户边还结了一层雪白的霜。
齐衡正准备离开。
突然,玻璃墙打开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等待在外面。
傅凌筠!
林洛洛惊骇向齐衡看去,齐衡立刻躲到玻璃墙看不见的角落。
“洛洛。”
隔着玻璃墙,傅凌筠温柔呼唤着她的名字。
“昨天你突然取消探视,我有点担心,所以今天偷偷来了。”隔着一道墙,傅凌筠将脸贴在上面。
往日理智的人今天幼稚得像三岁孩子,希冀隔着一堵玻璃去感受林洛洛的温度。
林洛洛不太自然,“凌筠,孩、孩子们还好吗?”
旁边齐衡笑话着傅凌筠幼稚,林洛洛不经意分了一个眼神过去。
傅凌筠是个何等聪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