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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的不是时候。”秦若鸿低声道:“现在炀国可是风声鹤唳。”
“我知道。”齐尘叹了口气:“我来的时候已经见过。”
“你也见到了,是吧。”秦若鸿咬牙切齿的拍了齐尘一下:“皇帝怎么能够让散修参战呢?”
“这不乱了套了吗?”
“而且我父亲!我父亲....”秦若鸿左右张望了一眼,低声道:“我父亲让虬龙城不许管,说这是王家的事情。”
“若是我们虬龙城管了,可就有了叛国的嫌疑。”
“我父亲他原本是军人,后来才是修士,你说,老顽固啊老顽固!”
齐尘亮起一丝微笑,道:“你父亲有他的考量,不让虬龙城参与已经是最重要的决定了。”
秦若鸿点点头,随后目光中露出疑惑:“可是前些日子翻修了齐师庙,你今来看?”
“我还没这么无聊。”齐尘意味深长的看了秦若鸿一眼:“有些事情,你们虬龙城做不得,不代表我做不得。”
“你不会要?”秦若鸿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你不会要进去当国师吧!”
齐尘又是摇了摇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好吧。”秦若鸿扯出微笑,喉咙滚动,又低声道:“我是偷偷放你进来的,进了王都,一定低调行事,免得我父亲难做。”
“知道。”
秦若鸿又拉住齐尘,递给齐尘一枚玉符:“若有不能解决的事情,捏碎这枚玉符,我一步便到。”
“若鸿兄弟,多谢。”
齐尘目光落在秦若鸿脸上,若干年过去,当初那个求着自己教御物莽撞小子,如今已经成了结丹后期长老。
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全是心思细密。
“咱俩谁跟谁。”秦若鸿笑了笑:“去吧,记得叫我看稀奇。”
齐尘点点头,迈步朝着王都走去,穿过虬龙城大道,便来到了那王都门口。
“没想到,王都大门也是紧闭。”齐尘望去,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洪国师。”齐尘拱手道:“为何在此?”
“我在这里,等了一个月。”洪光的眼底带着些许哀伤:“莲花知道你回来,我亦知道。”
“所以他走之后的一个月,我便每日在此等你。”
“终是等来了。”
“没能见他最后一面,我深感遗憾。”齐尘眼中亦流露出悲伤。
“而今,宦官配昏君,我权利已经被架空,倒也清闲。”洪光释怀的说道:“本是江湖客,如今莲花走了,我便也要离开了。”
“你要走?”齐尘皱起眉头。
也是,江湖之人,若非江湖义气,洪光又怎能与李莲花一道进入朝堂。
在这冰冷之中围困诸多载呢。
“天高路远,我的剑都生锈了。”洪光打量着手中的剑,目光似乎是在重温当年快意恩仇,纵马江湖的光华。
“我为莲花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便是替你推开这道门。”
洪光说着,掏出腰间的令牌,走上前去,让禁卫军打开王都的大门。
“别过。”洪光眼中带着解脱,仰头大笑,踏上归途。
齐尘,掠过洪光的肩膀,目光朝着此时已经繁华,花灯和歌的王都,踏了进去。
一片繁华,和炀国各地的杀伐之声形成鲜明对比。
齐尘先是来了齐师庙,那齐师庙的面积比以前大了几倍不止。
香火正盛。
那年一丝特殊的香火气息,便是从这里飘出。
到底是谁,至今未知。
储物袋中三根香出现,齐尘甩了甩火焰,插在香炉当中。
“齐师,这次是我拜你,若高墙之中,是一坨扶不起的烂泥。”
“我就将暂时与修行一途告别,你的香火供奉,怕是再也难以寻回。”
“而今,我希望,里面真是一个,能够平叛,能够让众生和乐的明君。”
“你保佑我。”
定了心神,齐尘见着醉倒的官员从身边擦过,迈着步子走向深宫。
宫门口的守卫,见着那坚定的声音,持戈而上,厉声呵斥:“此时王宫,何人敢闯?”
“我,齐尘。”齐尘语气平淡,只是抬头看着守卫:“告诉皇上,我可助他平叛。”
那人犹豫,但齐师的名头,炀国谁人不知。
“齐师,稍等。”
“嗯。”齐尘看着,那守卫匆匆进了宫门。
良久之后,那守卫脸色难看的出来,望着齐尘,道:“齐师,请您稍等。”
“如何了?”齐尘问道。
“此时,皇上正在合欢殿,大监有命,无人敢打扰。”
“好。”齐尘垂下眸子,双手背负,静静站在宫殿门口。
合欢殿,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地方。
合欢合欢。
齐尘内心失望多了几分,于守诚,李莲花,此时深夜,应该还伏在案上阅览天下来闻吧。
——
合欢殿中,一片“太平盛景。”
蟠龙柱上缠满锦绣帐幔,珊瑚帘内烛影摇红,直如阿房宫复现人间。
于华斜倚七宝榻,左抱朱颜似雪的妙龄宫女,右拥面如冠玉的俊俏小宦。
手中金樽倾洒琼浆,沿着美人颈窝蜿蜒而下,竟似流金淌银一般。
阶下数十舞姬皆着蝉翼纱衣,腰系五彩缎带,随羯鼓之声扭捏作态。
那缎带拂过酒池肉林,沾了脂粉香与酒气,直教人口干舌燥。
“再来!“于华掷了金杯,笑声中带几分癫狂。
便有宦者捧来玉盘,盘中盛着猩红果脯——却是用孩童指尖血浸过的荔枝。
一舞姬俯身取果,发间金步摇滑落,正掉在殿角一具尸体旁,那尸体腕间还戴着半幅金镶玉镯,显是新死的宫人。
更有甚者,东首暖阁内传来低低啜泣,原是昨日选秀的秀女被剥去罗衫,缚在沉香木榻上。
几名假宦官正以“采阴补阳“之名施为,榻下青砖缝里渗着紫黑血迹,混着龙涎香,竟透出股说不出的腥甜。
忽有一妙龄女子挣开束缚,披头散发撞向丹墀,哭喊道:“陛下曾许民女做贤妃......“
话未说完,便被殿前武士一鞭抽中面门,顿时血流如注。
于华斜睨一眼,指节叩了叩身侧金缸,缸中突然探出几条细小的赤鳞毒蛇,嘶嘶吐信缠上女子脖颈。
殿内众人见此景,竟哄堂大笑,有那佞臣趁机进言:“此等顽劣,正合做'人蛇鼎'的鼎中之物!“
话音未落,毒蛇已咬断女子咽喉,殿中酒客纷纷以金爵接血。
互相劝饮,直道“饮了处子血,寿与天齐“。
殿外忽然有喧闹的声音,便是大监的呵斥声。
一守卫匆匆跑了进来,未过片刻,便被呵斥出去。
众人只是短暂的停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喧闹之声又充斥于耳。
——
半个时辰的时间,风越加紧了。
齐尘紧了紧袖口,看着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