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失踪的消息,很快在村子内部传开。
宇智波一族与暗部同时掀起惊涛骇浪。
富岳族长调集了族内最精干的追踪好手,调查止水近日的活动痕迹,沿着止水可能活动的区域反复搜寻。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也派出了暗部的忍者,在村外的森林、废弃的训练场、甚至桔梗城遗迹的断壁残垣间穿梭。
止水是目前宇智波族内少数的理智派,而且还是宇智波镜的后人,于公于私,猿飞日斩都要重视。
然而,几日的搜索下来,宇智波止水连同他的万花筒写轮眼,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彻底抹去,没有留下任何有线索。
止水这个人,连同他那双传奇的眼睛,仿佛从未存在于世。
火影办公室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猿飞日斩指间的烟斗早已熄灭,袅袅余烟散尽,只余下冰冷的烟灰。
他布满皱纹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疲惫,目光沉沉地落在阴影角落。
那里,志村团藏拄着拐杖,如同盘踞的毒蛇,独眼中毫无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阴鸷。
“团藏……”猿飞日斩的声音沙哑,带着沉重的审问。
“止水的失踪,与你,与根部,当真毫无关系?”他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层层绷带,直视团藏的内心深处。
团藏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撇,干涩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日斩,你是在质疑老夫对木叶的忠诚?还是说,你更愿意相信那些宇智波疯子的无端指控?”
“老夫承认,对宇智波止水的能力有所忌惮,但忌惮不等于行动。根部的每一次行动,都为了木叶的安定。老夫,问心无愧。”
他微微抬起下巴,绷带下的独眼迎着猿飞日斩的目光,坦然得近乎挑衅。
那份毫无破绽的平静,反而更令人心头发寒。
团藏手下的根部成员已经完全将佛堂的战斗痕迹,以及止水受伤后的逃走路线上留下的痕迹清理了,暗部和宇智波的搜索人员自然找不到一点线索。
虽然团藏也很奇怪止水逃去哪里了,但他绝对不能承认!
猿飞日斩深深吸了口气,烟雾不再,只有冰冷的空气刺入肺腑,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消散在凝滞的空气中。
宇智波族地,族长宅邸的院落里,枫叶簌簌飘落,铺了一地金黄。
宇智波鼬静静地站在回廊下,看着落叶旋转飘零。
他身形挺拔,已是少年模样,穿着深蓝色的居家族服,面容沉静得近乎冷漠。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深处那根弦,绷紧得快要断裂。
挚友失踪的消息,如同惊天噩耗。
搜索已经过去几日了,却一点踪迹都没有找到。
止水那样的高手,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震惊、茫然、一种被骤然抽空根基的虚脱感席卷了宇智波鼬。
那个总是带着温和笑容、眼神明亮、如同兄长般引导他、与他分享对和平与村子未来的思考,族内唯一能理解他的止水……失踪了?
怎么可能?
昨夜他们还约定在秘密训练场见面,他有太多关于家族、关于未来的困惑需要向止水倾诉……怎么会……
又是什么样的强者,能在木叶无声无息的对止水下手而没有一点动静?
“鼬!”
一个带着压抑怒火的低沉声音打破了庭院的死寂。
宇智波八代、宇智波铁火、宇智波稻火三人,如同三块散发着寒气的坚冰,大步踏入庭院。
他们穿着深色族服,脸色阴沉,猩红的写轮眼毫不掩饰地开启着,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刃,齐刷刷钉在鼬的身上。
空气中弥漫着不加掩饰的敌意和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