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真的你。”
林浩突然凑近她耳边,呼吸灼热:“雪清河是假的,矜持的少主也是假的。”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让我看看真实的千仞雪……”
这句话像钥匙般打开了某个枷锁。
千仞雪感到睡袍的系带被扯开,凉意袭上肌肤的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燥热却从体内升起。
她应该反抗,应该召唤武魂,但身体却背叛了意志,在林浩的手掌抚上腰际时发出一声轻喘。
“看,这才是你。”
林浩低笑着将她压倒在床榻上:“高贵的天使后裔,骨子里却渴望着被征服……”
千仞雪在眩晕中看到床顶悬挂的镜子里,自己金发散乱、脸颊潮红的模样。
更令她羞耻的是,镜中林浩的身影正在变化——有时是现在这个英俊的年轻兰陵王,有时却变成了当年那个在她寝宫与唐月华交欢的狂野模样。
“不……停下……”
她的抗议虚弱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当林浩的唇贴上她锁骨时,一股电流般的快感直冲大脑。
近三十年守身如玉的身体,竟对这种陌生的触碰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
林浩的手指划过她平坦的小腹:“你知道吗?那晚唐月华就是在这个位置,抓着你的床单尖叫……”
“闭嘴!”
千仞雪猛地挣扎起来,羞愤交加:“不许提那晚!”
“为什么?因为你也幻想过?”
林浩轻易制住她的反抗,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还是因为……”
他的声音突然变成唐月华柔美的音调:“你嫉妒我能光明正大地享受欢愉?”
千仞雪如遭雷击。
这个变化太过诡异,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趁机抓起掉落的圣剑,剑尖抵住林浩咽喉:“够了!不管你是什么东西,立刻消失!”
林浩不躲不闪,任由剑刃划破皮肤。
鲜血顺着脖颈流下,却诡异地变成金色液体。
他的面容开始模糊,声音也忽男忽女:“杀了我,你就永远无法通过第九考。承认吧,千仞雪,你恨的不是我的冒犯,而是……”
剑尖又深入一分,但林浩依然在说:“……而是你母亲宁愿对一个陌生男人动情,也不愿多看亲生女儿一眼。”
这句话像利剑刺穿千仞雪的心脏。
她的手一抖,圣剑再次哐当落地。
林浩趁机翻身将她完全压制,双手扣住她的手腕举过头顶。
“多可悲啊。”他的声音突然变成比比东的冷冽音色:“我的女儿,连最基础的欲望都不敢承认。”
千仞雪瞪大眼睛,看着身上人的面容在自己母亲与林浩之间不断变换。
最可怕的是,她发现这种亵渎般的错位竟然让体内的燥热更甚。
三十年积累的孤独,对母爱的渴望,被压抑的生理需求,全部在这个荒谬的幻境中爆发。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她哽咽着问,放弃了挣扎。
林浩——或者说这个心魔化身——终于停止了变化,定格在原本英俊的模样。
他松开钳制,手指温柔地抚去千仞雪眼角的泪水:“我要你诚实地面对自己。天使神不需要禁欲的圣人,需要的是能统御所有本能的强者。”
他站起身,从地上拾起天使圣剑。
当千仞雪伸手去接时,他却将剑尖转向自己胸口:“现在,做出选择。沉溺于欲望,或者超越它。”
千仞雪颤抖着握住剑柄。
她看到林浩眼中不再有戏谑,而是某种近乎神圣的期待。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第九考的真谛——不是消灭欲望,而是学会掌控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