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庙游船码头。
无论是东线还是西线，最后都是回到起点。
时间：21:45。
排队下船的时候，排在陈默许星晚二人身前的队伍里，传来几道激烈的讨论声。
“老王，古代的秦淮河一带青楼妓院那么多，而且江南贡院也在一旁，当时的那些士子们真爽啊，岂不是一出门走几步就可以去青楼玩耍？”
“可不是，读书娱乐两不误。”
“你说是先有贡院还是先有青楼？”
“应该是贡院在先，青楼在后吧，正所谓先有需求才有市场。”
“这么肯定？万一是先有青楼呢？”
“嘿——很简单啊，就像现在的学校，肯定是先有学校才有周边的黑网吧，你见过黑网吧比高中还早建的吗？”
“额，说得也是。”
听完这一番对话，陈默也来了兴致，江南贡院就是晚上路过的华夏科举博物馆南馆。
这个贡院可不一般，是明清时举行乡试的地方，也是我国古代最大的科举考场，鼎盛期可接纳2万多名考生同时考试，其规模之大、占地之广居各省贡院之冠。
看向许星晚：“许小姐，你说是夫子庙这里是先有江南贡院还是先有青楼？”
许星晚被这个问题难倒了，她是本地人不假，但又不是史学家，哪里懂这个。
“感觉刚才那两人讨论的挺有道理的，应该是先有贡院才有青楼吧？”
陈默边走着路，边猜测道：“可是贡院我看介绍提到的是明清时期，秦淮名妓好像出名的比较早？”
许星晚点点头道：“是吼，这么说也有道理。”
两人聊着这个话题，顺着人流走出码头。
临近晚上10点，此时夫子庙的游客数量仍然不少，不过明显没有来时的那般拥挤。
不少商铺在做打烊的准备工作，陈默两人站在马路边，缓缓走着，谁也没开口。
时至深夜，差不多也该分别。
“那……今晚就到了这里咯？”许星晚低着头，估算着两人的距离大概一二十厘米，这是一个近乎暧昧的距离。
从上学到毕业工作，不乏有追求者，无论是家境优渥还是高颜值的都有，可没有一人能入她的眼。
每次都是直接拒绝，连暧昧都不会搞，甚至对方没有表白也会很高冷的保持距离。
她的爱情观不是随波逐流那种为了谈恋爱而去谈，除非遇到一个很中意的人，是对方的出现才会让她想谈恋爱。
沉寂了23年的内心，如今开始松动，甚至隐隐有些萌芽。
“好，”陈默眼神飘忽，不经意与对方对视一眼，瞬间又移开，气氛很微妙。
陈默不着急，等许星晚上车后再打车回酒店。
“明早8点半就在夫子庙地铁站这里集合吧？”
“好。”
“南京的太阳很毒哦，陈先生你明天出门前可以坐下防晒，毕竟下午还要去爬钟山。”
“防晒吗？”陈默挠挠头，含糊道：“这个好像我也没有准备，不涂抹也没事吧？”
有着“永不晒黑”的特殊体质在，他应该就不用担心这个。
许星晚低着头，说话的声音越发微弱：“那我明天出门的时候把防晒霜也带上吧，抹点总会好些，不然白天紫外线强，容易晒黑的。”
“那太麻烦你了。”陈默只好接受许星晚的好意，这要一直婉拒感觉会伤害对方。
“不麻烦的。”
许星晚原本还想多聊几句，奈何车子已经到了，临走前，留了一句话便匆匆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