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驱狼吞虎(1 / 2)

襄阳的军务千头万绪,诸葛亮分身乏术。

西川战事胶着,荆襄的粮秣、兵员、军情如同维系着千里之外父亲刘备大军生机的血脉,必须由他这位“萧何”坐镇中枢,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夷州与江东之局,最终落在了刘禅肩上。

“义父放心,禅定当不负所托!”刘禅郑重领命。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齐了麾下最精锐的力量少英营。

此刻的少英营,早已非吴下阿蒙。

在启程前往柴桑前,刘禅特意在城外大营校场检阅了这支即将随他出征的劲旅。

当刘禅登上点将台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胸中豪气顿生!

阳光下,少英营将士肃立如林,鸦雀无声。

那股在彭泽血战中淬炼出的“军魂”仿佛化作了实质,沉凝如山岳,锐利如出鞘的宝剑。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们身上那一水的崭新甲胄与精良兵器!

甲胄不再是传统的厚重札甲,而是经过武汉工坊无数次试验改良后的新型复合甲。

外层是冷锻的鱼鳞状精钢甲片,关键部位镶嵌着更坚固的护心镜和护臂板,内衬则是多层浸油鞣制的坚韧牛皮。

整体重量减轻近三成,防护力却显著提升,阳光下反射着冷冽而内敛的寒光。

士兵手中的环首刀,刀身弧度更符合劈砍力学,刃口采用了特殊的渗碳淬火工艺,锋锐异常;

长矛的矛头更长更窄,破甲能力更强;

弓弩手们则配备了新式的蹶张弩,射程和威力都远超从前。

这一切的源头,都始于刘禅对“技术”的重视。

自从他意识到系统知识有多重要,尤其是“白糖”与“雪盐”带来巨大利润后,他便将武汉工坊视为重器。

虽然一时之间并不能凑齐积分,用于技术的兑换。

但在也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在刘禅的持续关注和巨额资金投入下,工坊规模不断扩大,汇聚了各地搜罗的能工巧匠。

加上贾似道此人,虽然名声不佳,但其“媚上”的本事在此时却发挥了奇效——

他深谙刘禅心思,对工坊之事无比上心,要人给人,要钱给钱,督办极严,甚至不惜用些非常手段挖来顶尖匠人。

这使得工坊的技术革新突飞猛进,少英营作为刘禅的亲军,自然成了最新装备的优先列装对象,几乎是一茬接一茬地更换。

“末将高长恭,率少英营全体将士,恭迎少主检阅!”

高长恭身披特制的银色亮甲,面如冠玉,英姿勃发,上前一步,声音清朗有力。

他身后的将士们随着他的动作,齐刷刷地行了一个军礼,动作整齐划一,金铁交鸣之声汇成一股铿锵的洪流,气势惊人。

“好!好一支虎贲之师!”

刘禅大声赞道,难掩心中激动。

他走到阵列前,仔细打量着士兵们崭新的装备和饱满的精神状态。

“高将军,李将军,辛苦你们了!有此雄兵,此行必胜!”

高长恭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拱手道:

“少主谬赞。

将士们日夜苦练,不敢懈怠。

如今甲坚刃利,士气如虹。

末将敢立军令状,少英营必为少主手中利剑,所指之处,无坚不摧!”

他语气中的强大信心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一旁的李愬也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智将特有的沉稳与锐利。

刘禅注意到,一些换下来的、保养得依然不错的旧式装备整齐地堆放在校场一角。

贾似道适时上前低声禀报:

“少主,这些换下的甲胄兵器,皆已清点完毕,正分批装船,不日即可运抵柴桑,补充秦良玉将军的白杆兵与戚继光将军的江东新军。物尽其用,不敢浪费。”

“做得很好!”刘禅满意地点头。

这既增强了自己的实力,也稳固了后方,一举两得。

刘禅带着这支脱胎换骨的少英营,星夜兼程,直抵柴桑前线。

柴桑城头,汉军旌旗猎猎。

刘禅立足城楼,望着浩渺的鄱阳湖和更东面的江东方向,胸中激荡着责任与战意。

他抵达不久,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也赶到了正是以“凤雏”之名辅佐庐江新附之地的庞统,庞士元。

庞统一到,顾不得洗去征尘,便与刘禅密议于军帐之中。

军帐之中,灯火通明。

刘禅屏退左右,只留下少英营众将——高长恭、李愬、丁奉三人,

原本的张猛、李茂等突出的少英营队率,因为学业有成,被刘禅任命为江夏各地县令,转为文职。

以及柴桑守将——薛仁贵、秦良玉、戚继光三人。

等刘禅与庞统坐定之后,众人纷纷落座,他这才将将诸葛亮的“打草惊蛇,断尾求生”之策向庞统详细转述。

“孔明此策,老成持重,以静制动,确为上佳。”

庞统的声音带着长途奔波的沙哑,却字字清晰,如同金铁交鸣,

“不过,江东孙氏非池中之物,其内部倾轧虽可利用,但若仅图自保,坐等其变,则失之保守,难竟全功。”

他手指习惯性地捻着稀疏的胡须,目光扫过帐中众将,最后定格在刘禅年轻却已显沉稳的脸上。

“少主,统以为,此局尚有可为之处!

孔明意在‘江东遗骸’,稳妥周全。然我等坐拥天时、地利、人和,岂能仅满足于拾取孙权仓皇遗弃之物?

何不借此东风,再行一‘驱虎吞狼’之策,将合肥那条盘踞已久的恶蛟,也一并拔除!

若能成此功,则荆扬之地,再无大患,北伐中原,指日可待!”

帐内空气骤然一凝,所有将领,无论是沉稳如李愬、薛仁贵,还是锐气如高长恭、丁奉,或是沉稳中带着坚毅的秦良玉、戚继光,目光都灼灼地聚焦在庞统身上。

“计将安出?军师请讲!”刘禅身体微微前倾,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

他深知这位“凤雏”军师,最擅长的便是行险弄奇,于不可能处开生面。

“士元先生欲如何行事?合肥张辽,乃曹魏柱石,且合肥城坚池深,急切难下。”李愬问道。

薛仁贵沉声道:“张辽确是一代名将,合肥坚城更非易与。强攻损耗必巨,非上策。”

秦良玉和戚继光也点头表示认同。

“哈哈,诸位将军勿虑!张文远确是劲敌,然猛虎亦有打盹时,恶蛟亦有逆鳞痛!”

庞统大笑,走到悬挂的巨幅地图前,手指重重敲在合肥的位置,眼中精光四射:

“孔明丞相的‘打草惊蛇’之计,正是我等制造‘信息差’的绝佳掩护!

我等依计而行,在江东大造流言,令孙权惊惧,世家骚动!

这一步,需要一位胆大心细、且对江东有所了解之人深入虎穴,推波助澜!”

他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丁奉身上。

丁奉心中一动,立刻起身抱拳:“末将丁奉,愿往!

末将家中尚有几门远亲在吴郡、会稽一带,或可借机联络一二,探听虚实,散播流言更为便利!请少主、军师允准!”

他语气坚定,但提及亲眷时,眼中还是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刘禅看向庞统,庞统赞许地点点头:

“丁将军主动请缨,甚好!

你熟悉乡音,又有亲眷脉络可作掩护,确是上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