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他们了,省得我们还要找地方堆这些害人东西。
另外青瓦片我也预定了,也是明天送过来。”
众人听了也没意见,能换钱是最好的,不另外出钱也还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养猪场外的空地上就忙碌起来了。
有的木头弯了,得用火烤软了慢慢扳直。
有的树皮没剥干净,得用篾刀削平。
还有的要凿榫眼,开榫头,为搭架子做准备。
王建安带着王建平和另外几个人正在处理这些需要修整的木头。
那些没加入集体养猪场的十户人家也几乎全家出动过来帮忙。
接近中午石棉瓦厂的蓝色小卡车开到了养猪场外。
张泽安上前打了个招呼,几个工人直接开始动手拆石棉瓦。
“慢点!慢点!轻拿轻放!”张泽安在一旁紧张地盯着,这玩意儿碎了更麻烦。
王建安跑回家拿来一大包劳保口罩:“停一下,所有人都把口罩戴上,石棉灰吸进去不是耍的!”
说完他率先撕开包装,拿出一个口罩戴好。
有人不太情愿,觉得麻烦,嘟囔着:“建安,这大热天的,戴起闷得很……”
“少废话!”张春城一把抢过王建安递来的口罩,粗鲁地套在自己脸上,瓮声瓮气地吼道,“建安说戴就戴。”
被他这么一吼,加上王建安做表率,再没人吭声,都老老实实接过了口罩戴上。
王建安挑选了十来人:“大家听好,拆一间屋的旧瓦,我们就用薄膜把那个位置盖起来。”
“要得。”
几个身手敏捷的年轻人,跟着石棉瓦厂的工人爬上了房顶。
底下的人则帮忙递绳子,扯薄膜。
石棉瓦被一块块揭下,小心翼翼地传递下来,堆放到石棉瓦厂开来的卡车上。
灰白色的猪圈顶棚,正迅速被一片片半透明的白色塑料薄膜所取代。
阳光透过薄膜照下来,猪圈里光线变得柔和而明亮,甚至有些晃眼。
圈里肥猪和猪仔们,起初被头顶的动静惊得有些骚动,但很快,它们发现除了光线变了,并没有其他危险,便又渐渐安静下来,好奇地抬头望着那发亮的“新屋顶”。
傍晚时分,最后一片石棉瓦被揭下放上了卡车。
“收工,明天一早开始搭架子。”
第二天大家开始一边搭木架子,一边铺青瓦片。
“小心!”忽然有人惊呼。
一块瓦片从传递的竹竿上滑脱,朝着
千钧一发之际,站在圈墙边的王建平抄起手边扫帚,猛地向上斜着一抡。
“啪!”瓦片被扫得改变了方向,砸在圈外的地上摔得粉碎。
“好险。”众人惊出一身冷汗。
圈里的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一阵乱窜。
“搞啥子名堂!”张泽安脸都黑了,冲着上面吼,“手上稳当点,不要伤到人和猪了。”
上面递瓦的人脸都吓白了,连连点头:“晓得了!晓得了!”
一个星期后,所有的薄膜又都被青瓦片替换掉了。
一连干了这么久,大家也都是累得够呛,不过摆脱了石棉瓦那个定时炸弹,大家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王建安叮嘱大家好好休息一天,后天要开始给大棚铺薄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