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阵屋,天色阴沉,远天雷闪不绝。
林戏净手静心,凝神聚气,执起毛笔。
落笔时手腕悬起,墨线或朱砂在纸上流转,时而刚劲如剑劈斧凿,勾勒出凌厉的折线,时而婉转似流水缠藤,晕染出朦胧的弧线。
灵韵内敛的符纸之上,字符交错勾连,有的如古篆诡谲难辨,有的似星图错落有致,笔锋起落间,仿佛有看不见的气场随墨迹蔓延。
林戏最后以特殊的符号收尾,整个过程既讲究笔法的精准,又透着一种与天地沟通的神秘意味。
“成了!”林戏喜不自胜。
结果……
画好的符箓突然剧烈摇晃,暴乱的能量随晃动到底某种程度,如炸药桶轰隆炸开,浓密的黑雾夹带冰冷的寒霜散开。
“呵呵呵……怎么回事?又爆炸了。”林戏灰头土脸走出浓雾:
“看来,我不太适合画符。”
炼符炼了几天,炼废了。
“嗯……”申鹤两手半交叉,沉默了很久很久。
“回稻妻城。”收束完杂物,林戏虚抓住申鹤的一条手臂传送。
前两天从珊瑚宫离开传送了第一次,这次不会触发副作用。
转眼,回到稻妻里的小客栈房间——这间房没有退,当初便宜租了一个月,还有十多天时间。
“炼制符箓还可再试试,兴许,是未寻到灵感,我以前在炼制符箓时,也失败过几次,多练练就好了。”经过长久的思考,申鹤冷然的瞳眸仿若有神,面对开窗的男子道。
我这都失败二十多次了,不是符箓炸毁,就是半途崩溃,你炼制几次就成了,这不是在伤我的心吗?不行,还得多教教她为人处世这方面……推开窗户,林戏想笑:
“有劳你费心了,这段时间,安心修炼为主。”
瞥了眼,见凳子隔的比较远,申鹤走两步到床边,两腿微合,双手放到膝盖而坐:
“也罢,修炼总比浑浑噩噩无事可做好。”
“明天你要出去吗?我去神里屋敷娇姐任务。”
“不去了,我和那些人不太熟。”
申鹤不假思索地选择拒绝,经过数天的生活,她发现自己不太能融入稻妻的环境,这里对她来说陌生的如同野孩子走进了大城市,习俗、饭菜都不太习惯。
“你身上的摩拉够用了吗?我可能要出去四五天,这段时间,你就只能靠自己了。”
林戏不可能一直带着申鹤,为人处世这种东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尤为重要,尤其是去到别的国家,人生地不熟。
“摩拉……日常开销,应该足够我使用百来日。”申鹤身上的摩拉数量并不低,比一般人都要多好多倍。
“定制的衣服应该做好了,我带你去取。”林戏拉开干净的笼屉放下一小袋面粉,半袋干松茸,没有忘记小仓屋这件事。
“有两件合身的衣物也不错。”
小仓屋。
申鹤换上新衣——纹饰以冰鸾、绯樱为主,一身霜红,纹理清晰,色泽温润,锁骨微露,胸脯上端裁开一条小缝隙显露雪白的肌肤,但似乎因为雪山过于饱满,鼓起白腻的斜坡。浑身比较紧,完美的把前凸后翘彰显出来,结合上细长的双腿,艳丽难言。
“这……这身衣装不好吗?”申鹤注意到林戏紧盯她,惘然害羞。
绕到她侧边,林戏近看凸起的巨大峰峦,再打量柳腰、纤脖,血脉喷涌,赶紧挪开视线,笑道:
“很适合你。”
“那便好。”申鹤实属难见地开心道。
这身装扮有个缺点,走起路来,紧了点,不能走大步。
“最近的霓裳花又不够用了,不知道……”小仓澪笑着走出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