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次前往群玉阁十天,沉寂已久的凝光奇奇怪怪发送冰冷的语音,如是说:
“今晚过来,第十个要求我已经想好了。”
休息十天,阳气满满的林戏借机嘲讽:
“给我倒茶?还是喂点葡萄啊!”
凝光语调不咸不淡:
“你过来就知道了,晚上再来。”
后面四字,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语气明显偏重。
“干嘛呢,快点干活。”冷冽的女声呼来。
林戏回头撅两下子嘴,弯腰盯着炎炎烈日,搂起一根粗大的木桩架到右肩,往十几米外的建筑地搬去。
“不错吗,挺有力气。”刻晴张开建筑图纸,跟着他前进,笑里夹带揶揄赞美。
“站着说话不腰疼,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林戏额头大汗淋漓,一滴滴滑落又有崭新的重新渗出皮肤。
手、脚、腰及肩膀酸累的不行,他敢确信,再这么搬迁沉重的木头,不到半个钟就会累垮。
“我也没叫你来啊。”刻晴抓住图纸的边缘扇风,尽显傲慢。
“这是狗能吐出来的话。”走到适合的位置,林戏勃然抛下木桩:
“你就不能多叫一点人吗?我一个人怎么搬的过来。”
他望着空落无人的四周,有话可说。
“我不是吗?我把瓦片,吊柱都搬完了。”刻晴反驳。
林戏有被她的冷漠发言气到,摆摆手,躲到林荫:
“不搬了,不搬了,除非你亲我一分钟。”
“想得美,不搬就不搬。”刻晴捋直裙子,一旁坐下,仔细观看图纸,想从中找出缺陷。
水从天降,消热解暑,林戏抖掉水渍,居高看眼图纸:
“房梁不要胡里花哨的,还弄个正方形,你是嫌坍塌的不够快是吗?还有,正常的三楼可以没有阳台,但二楼不能没有。”
“我知道啊,需要你说吗?”刻晴趾高气昂道。
面对不可一世的玉衡星,林戏以眼还眼目空一切道:
“对对对,看你发呆的模样,我就知道你在犯傻,图纸都画不好,还想搞建设,赶紧趁着现在是白天,做梦去吧。”
“嗨,那么有气势,来,我让你一只手,不用剑,单挑一把。”刻晴放好图纸,故意捏着指骨起身。
“你是小孩吗?天天打架……小心被我打哭叫妈妈又叫爸爸的。”林戏后半句像风一样飘忽不清。
“我像成年人吗?”刻晴站起来,少女模样的身材让人无法驳斥。
小憩一会,搬动两根高达三百斤的木桩,林戏疲惫不动,寻个借口,果绝走人。
半个钟左右,不出意外的,刻晴通过子珏带爹带妈凶了他三四句。
星辰闪烁,夜鹭扑棱棱掠过画栋雕梁。
于万民堂吃点麻辣琵琶虾果果腹,牙齿挑去夹入牙缝里的虾肉,清流入口洗去异味,林戏路过璃月合成台,一阵风刮过,琉璃百合的清香从他身上卷过。
与解翠行的老板打声招呼,身入黑暗,林戏下一步迈到群玉阁,门庭两边都荷花小池金鱼俶尔潜游,蝼蛄戛然寂静。
主阁楼大门一推即开,踏上旋梯,走到藻井,林戏轻车熟路寻到凝光的房间。
推门,“千里江山图”屏风挡在眼前,往左往右看,各有一张“照彻万春图”“暮雪迎风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