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凉风轻抚大地,卷起片片冗土。
咔嚓咔嚓!
林戏拿起换了新胶片的留影机,拍摄浊火摇曳的画面。
平日里垂落的青丝被甘雨悉数束起,素色发带在颈后绾出松结。
她整个人无力地俯趴在檀木桌面,双手死死攥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随指腹微微颤抖,桌脚细颤。
她喉间溢出破碎的音节,像被揉碎的月光坠入清潭,“啊呜嗯哦”含在舌尖反复研磨,睫毛轻颤,每个尾音拖成缠绵的弧线。
“啊——!”她凄厉嘶吼,脊背弓成绷紧的满月,皙白脖颈七十度仰角扭转,泛紫的眸子斜瞪过来,仿佛淬了毒的匕首,杀意几近凝成实质。
她的三魂七魄在剧痛中浮沉,齿关咬得嘎吱嘎吱,额间皱纹堆叠如枯槁的藤蔓,冷汗顺下颌线滚落。
“停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出这两字,语速飞快,一秒就能说出两个。
半个钟后,求饶未得到回应的甘雨倒在桌上一抽一抽,是演戏,亦是祈求,更是无助。
林戏摘掉戴到脸上隐形的、融合到皮肤的、似笑非笑的、曜黑面具。
愚人之面:千人千面千幻生,愚神愚戏愚诛神。
简介强大的无可救药,但真实作用却不咋样——改容换貌、小范围幻术。
第一个能力,混沌仙经小成就有。
但有个与众不同的地方,愚人之面所改变的肌肉、骨骼在摘
而方才,逃就用上了这个超然的能力,拔高“无骨肉”。
“下次,老实点。”林戏拍了拍甘雨的后背。
“呜。”甘雨闷闷不乐哼了声,喘息了两口气,扶在桌上的手臂被抓起,那股使她疼苦万分的劲从下体涌到腹部,冲击到灵魂。
她猛的张大嘴巴,就要后抬脚去踢,可在这猛烈急速如海浪来回折腾的威力怎任她胡来,使她心有余力不足,只能默默承认入骨髓的剧痛。
【甘雨:……状态虚弱,麒麟血脉急速运转,请停止你的行为,请停止……】
一刻钟过去,林戏留下一碗丢到背包里的温热大补汤,不再探穴摸索,悻悻而归。
“嘿,面具真好用,总算征服她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嚷嚷着跟我要小麒麟。”
……
上城区,巨大的宅底里,各个拱门房门看守着仆扈。
待客大厅,刻晴穿了整体采用靛花色、裙摆为绀色、搭配延维色烟纱和绛紫色丝袜的霓裾蹁跹,显得温婉高雅。
耳坠、装饰、衣裙等多处饰上展翅飞翔新燕,加上蝶翅样式的裙摆、蝴蝶造型的领结与高跟鞋,让她更为俏皮可爱,尽显少女情怀,优雅又迷人。
她的父亲刻羽安然倚靠紫檀木椅,捻着杯盖蒂,利用盖底轻沏冒出滚烫稀烟的茶杯。
这位啤酒肚中年男子,胡子柔顺,样貌粗犷,姿态温和,给人一种怪诞的异样感。
手上的茶肚传来炙热,刻羽也不放下茶杯,继续沏着杯面,望向照镜子似看看哪里打扮不够好的女儿:
“你这套礼服什么时候制造的?我怎么没听家族的裁缝说过。”
“前些天请别人做的。”刻晴随口道,这是拜托凝光的裁缝量身定做的。
“穿这么好看,是准备和谁交往?”刻羽故意说道:
“你也二十多,不小了,找个男人过日子也不错。”
“穿着玩。”刻晴神色不慌,随口一提似的。
左手放到扶手上,刻羽对这个话题穷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