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凤唳鬼嚎,甘雨吁吁喘气,手臂紧围胸襟,避免春光乍泄:
“夜……夜兰,用神之眼帮我吸走水。”
夜兰不耐烦地挥挥手,但还是帮她吸掉衣服吸饱的液体。
“我呢?”林戏不想暴露太多实力。
“你?”夜兰看他跨下低低扬起的圆鼓褐裤,暗骂一声,微一挥手,帮他汲掉水。
取出隐藏在异空间的地图,夜兰指指点点:
“璃月港出发,经过一座岛,我们应该……在这儿。”
此处位置——孤云阁北边,锚点所在的岛屿。
林戏蓦然回首,看不见珠钿舫,也看不见云来海北边高高耸立的峭壁。
毕竟,游戏距离和穿越距离大不相同。
“哇哇哇,你们看。”甘雨左手捂嘴看天,右手直指远处。
“什么东西,一惊一乍……的。”
夜兰顺手眺去,愣了愣。
一座小山斜斜耸立,山腰皲裂,一棵火黄色银杏遒劲撑天。
以主干为中心,方圆十几米都笼在它的浓荫之下。
接近百米,便见地面上巨根裸露,斑驳的树皮上沟壑沧桑。
海风掠过,灿金叶沙沙舞动,十几片败叶轻飘飘坠落,如蝴蝶弄影。
似诗若画。
“来,拍个照。”
林戏掏出留影机,待摆好pose,咔嚓咔嚓留了十几张影。
翻看留影图,夜兰看到一张丑了吧唧的自己,忍俊不禁道:
“拍的真丑。”
“那,这个好看?”
林戏往回翻,找到一张暗中偷拍的图片——夜兰女子汉般大大咧咧啃咬干粮,食物渣滓簌簌掉落。
“她比我还丑。”夜兰夺走留影机,找到张甘雨睡觉时涎水自嘴角淌到下巴的图,开怀大笑。
“这不是我,绝对不是。”甘雨一再强调。
“那她是你同父同母的双胞胎妹妹?”林戏隐隐谑笑。
“不,不是。”不知何时止笑的夜兰替人反驳。
不是?林戏有点恍神。
按她的性子,她不应该笑的更开心更恣意吗?难道她的心深处潜藏别的性格……
夜兰嘴角勾起戏谑的弧度,毋庸置疑地笑道:
“这是跟她长的一模一一样,穿的一模一样,里里外外没有半点差别的的孪生姐姐。”
姐姐?林戏收束的笑容悄然怒放。
不愧是夜兰,简直不留活路……
夜兰继续添补容貌相同方面的遗缺:
“也可能是别人易容,也可能是长的像……大千世界,此类种种,难以计数。”
“删了,删了。”甘雨伸手欲夺留影机。
“来呀,来呀。”夜兰抬高手里物品,嬉嬉笑笑不停闪躲。
两人嬉戏打闹,绝美高跟鞋踩得沙滩坑坑洼洼。
“过来。”林戏来到棵两米出头的小树前,抓紧虎剪,边念昨天说的“口诀”边裁断累赘枝叶。
“小树要想长的好,就得这么干。”他直勾勾盯夜兰:
“是秃头吗?”
“不是。”
“因为你的污蔑,害我夜不能寐,怎么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亲你一口?”夜兰话出,发现气氛徒然微妙,赶紧多提:
“给,给你摩拉?”
人高的草丛啸出粗犷声:
“哼,三个狗男女,还敢在老子面前搞暧昧,给我拿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