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龙今夜与本地黑噵大鳄之战,就是为即将到来的“斗地”之行做试炼。
他小心翼翼地游过去,双腿从背后拦腰一夹,如同铁钳般将我哥牢牢夹住,膝盖紧紧抵住哥哥的腰部,仿佛在与一个被神秘力量诅咒的躯体进行一场生死较量,不敢有丝毫松懈,全身肌肉都紧绷着,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与塘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滴入水中,激起微小的涟漪,在水中扩散开来。
他感觉到我哥身体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仿佛真的没了生机,这让他心中稍定,却又隐隐觉得不对劲,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心头萦绕,如同乌云般挥之不去,让他无法完全放下心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唉,在这冰冷刺骨的冬水堰中泡了这么久,身体能不冰冷吗?“这个细节,被心神不定、满心恐惧的汪经纬忽略了,他只当哥哥已经窒息身亡,放松了警惕,眼中露出一丝得意的狞笑,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终于得手,即将摆脱这个心腹大患,从此以后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夹住我哥,便开始往外拖,每拖一下,都仿佛在与幽暗中的神秘力量进行一次激烈的拔河比赛,水底传来一股强大的阻力,与他的拉力相互抗衡,难分高下,谁也无法占据上风,形成了僵持的局面,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水中的阻力、淤泥的吸力,都在拼命地阻碍着他,让他每前进一步都无比艰难,肌肉因过度用力而酸痛不已,如同被针扎一般,传来阵阵刺痛,额头青筋暴起,如同蚯蚓般扭曲蠕动,看起来狰狞可怖,失去了人形,如同一个被欲望和仇恨吞噬的怪物。
他的脸涨得通红,如同煮熟的虾子,汗水与塘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滴入水中,激起微小的涟漪,仿佛是在攀登一座高耸入云且布满荆棘的山峰,每一步都付出巨大的代价,身心俱疲,却又不得不咬牙坚持,因为他知道,此刻放弃就意味着前功尽弃,自己将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嗨喝,嗨喝。“他口中发出沉闷的号子,声音在水中传播开来,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力量透支与内心恐惧的表现,每一个音节都显得那么无力,缺乏底气。
他用脚蹬着水底的淤泥,借助反作用力拉着我哥,就像在进行一场奇异而激烈的拔河比赛,双方势均力敌,僵持不下,谁也无法轻易取胜,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我哥足下的淤泥被拉得如同被神秘力量揉搓的面团,不断变形、拉伸,形成一道道细长的泥条,如同蜘蛛吐出的丝线,在水中飘荡,随着水流轻轻摆动,仿佛在嘲笑汪经纬的不自量力,嘲笑他的愚蠢与疯狂。
双方势均力敌,陷入了胶着状态,谁也无法占据上风,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每一秒都过得格外漫长,如同一个世纪般久远。
汪经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体力消耗巨大,肺部如同要炸开一般,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呻吟,感觉下一秒就要窒息,眼前开始发黑,出现了幻觉,仿佛看到了无数冤魂向他索命,那些被他残害过的生灵都化作厉鬼,向他扑来,让他惊恐万分,精神几近崩溃。
而哥哥依旧如同扎根在水底的磐石,纹丝不动,只是身体随着拉力微微晃动,如同风中的古松,看似摇曳却根基稳固,蕴藏着无尽的力量,等待着最佳的反击时机,如同潜伏的猎手,耐心等待猎物露出破绽。
体内的“无氧无溃呼吸术“依旧在平稳运转,内息如同涓涓细流,滋养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他在这场持久战中保持着充沛的精力,随时准备迎接最后的决战。
这场无声的较量,在幽暗的水底持续着,胜负未分,而水面上的夜色,愈发浓重了,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连最后一丝光亮都要抹去,让一切都陷入永恒的沉寂。
岸边的芦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仿佛也在为这场未知的较量感到不安,叶片相互摩擦,发出细碎的声响,如同在低声哭泣,诉说着内心的恐惧。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寂,只有水底的暗流依旧在涌动,预示着这场争斗还远未结束,更大的风暴或许还在后面,等待着爆发的时刻,将所有的罪恶与正义都卷入其中,进行最终的审判,让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我站在岸边,望着这片幽暗的水域,心中默默为哥哥祈祷,希望他能平安度过这场危机,坚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光明终将驱散黑暗,让忧乐沟恢复往日的宁静与祥和,让村民们能够安居乐业,不再受邪恶力量的侵扰。
即便到了此刻,我哥依旧沉得住气,双目微闭,气息平稳得如同沉睡的古潭,每一次吐纳都与水底的暗流形成微妙的共鸣,仿佛与这片水域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