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沈玉珠端了热水给他们擦了脸擦了手,哄着去了西侧屋睡觉去了。、
周从生在家里转悠了一圈,果断的去了沈玉珠的卧室里,都结婚了,黏黏糊糊就不合适了。
哄睡的时候盼盼紧张的拉着沈玉珠的衣角,小脸上全是担心,“小姨,我妈妈还没吃饭呢!”
“不怕的,郭大姐她们肯定会照顾好你妈妈的,你好好的休息,晚上也不用过去,等晚点,我让人把你妈妈也喊来,昂!”
“奶奶说,妈妈得给爸爸守灵。”张洁美睡着,歪着脑袋轻轻说了一声。
“都离婚了,守什么灵,不守。”
几个孩子很是听沈玉珠的话,也很依靠她,听她说这个话,她们松了口气,不一会就安心的睡了过去。
沈玉明这边闹腾的不得了,张理就那么躺在破床上,身上除了换好的衣服,就给他周围放了几个冰块,其余什么都没有。
不管是张家的族人,还是张婆子,都在哭嚎,可话里话外都是对沈玉明的不满。
人死为大,吕广志和老村长都管不了这样的事情。
沈玉明始终木着个脸,哭也不哭,话也不说。
郭柔和孙凤兰带着几个嫂子弟妹大娘的站在她跟前,不时朝人怼几句,或者有人伸着手指过来的时候,她们帮着挥开。
张婆子的胳膊被掐了一下,她转头看了一眼常山,后者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下一秒她直接朝前扑了过去,一下跪倒在沈玉明的跟前。
“丫儿啊,你就听娘的话好不好,给我儿守个灵吧,毕竟夫妻一场,你就让他走的安心些,让他名目好不好啊?”
“大婶子你这是干啥啊,不管咋样玉明是你儿媳妇,你咋能跪她啊?”
钱翠莲也赶紧的过去要把她架起来,“老嫂子,你这是干啥啊,你这不是存心想逼玉明去死吗,张理和她都离婚了,现如今她答应让回来办丧事已经够明事理的了,咱也不能太过分了是不是?”
“大娘,我钱婶子说的是啊,这不是这么算的,张理哥在世的时候也没对我嫂子好,如今顺顺当当的办了丧事不行吗,你跪我嫂子干啥啊?”
说话的正好是张家的一个小媳妇,她话才落,就被张家的一群人奚落了一通,说她不顾张家的颜面,大事面前,没有她这个女人说话的份。
本来要是好好的说,也就没事了,偏这女人不是好欺负的,她自认为说的就是公道话,咋一个一个像踩了尾巴似的,不依不饶。
“干啥,干啥要,我嫂子一句话没说,怎么就是她的错了,我怎么听着你们不是那么闲把张理哥的丧事办了,是还有啥想法吧,哎呦我去,你们一个个的大老爷们,有啥脏心眼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藏着掖着的,拿出来晾一晾啊,张理哥尸骨未寒,你们就过来欺负我嫂子孤儿寡母了是吧?”
郭柔和孙凤兰俩人齐齐的看向慷慨激昂说话的人,张家明事理的其实也不少,只是不想掺和这些烂事而已。
如今被人这么一挑明,一个一个的还都当起了缩头乌龟。
沈玉明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玉珠之前说要把这房子卖了,为什么让她住到小院去,就是怕这些人一直盯着这院子。
张家的这院子可是瓦房,那么多间,让她一个离婚的带着几个孩子住,心里不得劲的恐怕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