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问的董氏,其余人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
倒是董氏斜眼看着年小景,“王妃娘娘果然聪明,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要杀要剐随你!”
“阿梅,你究竟在说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装死?你究竟背着我做了什么?”姚应天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他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儿。
年小景是来查案的,现在所说的肯定是跟案子有关系。
他一向疼爱的妾侍,平日里就连踩死个蚂蚁都会心疼的哭,又怎么会牵涉到“采花贼”的案件之中?
更何况,这被褥是他儿子姚佳卫的,怎么也会被下了毒?
这样的情形,难道是要告诉他,他宠溺有加的妾侍,要毒害他的宝贝儿子?
不!这个想法太可怕了!
知晓众人的疑惑,年小景也不卖关子,随即解释道:“董氏的身子上因长年累月的浸泡迷人醉,所以她这个人完全可以代替迷人醉下毒于无形。迷人醉沾染在身子上,遇热才会挥发出香气。董氏喜好热汤,就是为了加快身体升温的速度,以此来毒害他人。”
听闻年小景的解释,姚应天似乎还是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强撑着不适的身子,问:“你说阿梅要下毒,那为什么我跟我夫人还有银珠都没有中毒迹象?”
这不过是残喘的挣扎,其实从董氏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姚应天已经心知肚明。
年小景这一次难得配合他,“姚公子的被子上的被涂抹了轻糜,褥子上有花糜,两者同时被沾染在身上,一旦被迷人醉的香气催发,便立即会引起中毒征兆。”
“董氏应该平日里很少见到姚佳卫,唯一能够下毒的机会,便是用膳的时候。我想,董氏肯定每日都会陪着几位用膳吧。”说到最后这些,姚家人的脸色全都不好了。
姚银珠率先上前又开始对董氏拳打脚踢,“你这个狐狸精,你为什么要害我哥!你抢了我爹爹对我娘亲的关爱还不够,竟然还要置我哥哥于死地!”
姚应天也是诸多疑问,只是董氏任由打骂,却是一字不发。最终被南柏烨命人带走,关押到了刑部大牢,等待审讯,看看是否还有帮凶。
姚佳卫的毒虽说三日后便可自动消散,但年小景还是提前帮他解了,同样是一粒药丸搞定,似乎跟给孙雪锦的驴尿药泥一点儿都不一样。
姚应天被南柏烨打成重伤,不疗养一两个月,肯定是下不来床。
离开将军府,两人坐在马车之中。年小景突然间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儿,扭头察觉到南柏烨正在盯着她看,瞬间一阵心虚的低下头。
“咳咳,殿下,我脸上有花吗?”年小景厚着脸皮问。
南柏烨却是突然间抓住了年小景的小手,淡淡道:“利用了本王,你不应该给个交代?”
他的脸离着她很近,说话吐出来的热气喷在她的侧颜上,令她异常紧张。
这么快就被这家伙给看穿了。
年小景尽量的让自己保持冷静,随即试图将自己的小手收回,却又感觉到抓握自己小手的力度又增大不少,只能悻悻的交代。
董氏利用的那三种不是毒的毒,混合在一起便是一味叫做轻滑散的毒。此毒跟城外那些死亡了的年轻女子中的阴阳木葛散是两码事,可以说跟这个案子应该是没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