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咱们王爷排行十一,不是九王爷。”岳嬷嬷故意曲解其中意思,嘴角也没再藏住笑。
“岳嬷嬷!”年小景无奈似的喊了句。两人之间有的时候一点儿主仆的感觉都没要,倒像是亲人。
岳嬷嬷放下药瓶,“娘娘,老奴去做些糕点,您给王爷送过去?”
年小景瞥了下嘴,轻声“嗯”了句,带着浓重慵懒似的鼻音,听上去倒是很舒服。
岳嬷嬷退下,年小景把玩着蓝花瓷瓶,倒出来一点儿在桌子上,右手指尖粘上一点儿放在了鼻息间。
“这么好的药,用在这样的伤口上,可惜了。”年小景嘀咕着,随手将药瓶丢进了琉璃戒指中。
与此同时,孙太妃被王妃娘娘气得昏迷不醒的消息不胫而走。孙太妃也确实在年小景离开之后,就卧床不起。
王府中几乎人尽皆知,年小景没有一点儿做王妃的度量,更是个目无尊长,自以为是的歹毒女人。
“听说王妃把太妃推倒了,太妃才昏迷的。”
“是啊,我还听说王妃自称是女主人,要太妃娘娘一切都听她的!”
“王妃花费了府中好几万两银子,也太奢侈了!”
“这个王妃实在招摇,还要赶走雪锦姑娘。”
“啊?雪锦姑娘那么好的人也被欺负,真是没天理!按我说啊,雪锦姑娘做我们的王妃最好了。”
……
类似诋毁年小景的声音总是会在某些角落里听见,雪锦趾高气昂的站在静清苑的门口,绣拳紧攥,“年小景,我一定要把你赶出王府!”
高傲的样子像是一只孔雀,哪里还有人前那种温柔大方的闺秀模样。甩袖转身去了内院寝殿内。
府医正在给孙太妃把脉。
雪锦站在床边,柳眉微蹙,双眼通红,脸上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表情。
“我表哥来了吗?”
雪锦对着刚刚进门的幺婵问道,随即不等幺婵回答,门口那边一白衣俊美男子跨步进来。
“表哥……”雪锦羞答答的唤了一声。
那声音娇柔中带着委屈,似乎都能把人的心给酥化了。寝殿里的幺婵跟府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不敢有所表情,南柏烨却是直接将其当成了空气,一句没回应,直接看向府医。
“我母妃的身体怎么样?”南柏烨声音淡漠的问。
府医立即起身行礼,“回王爷,太妃娘娘怒火攻心,属于心病。想要恢复如初,需要安心静养些时日,切不可再动怒。”
南柏烨的眉头微微蹙起,“怎么回事?”
这句话是对着幺婵问的,雪锦却是上前一步,“表哥,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劝说姑母。”
幺婵退后到一旁,南柏烨没应声,雪锦也不觉得尴尬,继续用着那能化骨的温柔开口:“表哥,之前嫂子花费了不少银两购置了六马车物品,姑母说教了她几句,嫂子便刺激了母后,说母后年事已高,不适合掌管府中适宜,她才是王府的女主人……”
雪锦停顿一下,双眼之中的泪花再一次的滚落,攥着丝帕遮掩在鼻尖上,“嫂子还说,我是个外人不配住在王府之中。表哥,我一直视姑母为娘亲,我……”
“你留在府中便是。”南柏烨难得回应这么多的词儿,雪锦瞬间双眼晶亮的盯着南柏烨,声音哽咽的回答:“谢谢表哥!”
“那姑母……”
“好生伺候,用最好的药调养。至于府中适宜,你嫂子说的对。”南柏烨回了一句,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