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之用力推了他一把,他却用力把她又拉近了些。
“你自己都说了,那是小时候过家家玩闹而已。”彩之抖着声音否认。
“可是我当真了。”顾书庭声音不由拔高了几分,神情急切,道:“这些年遇上那么多绝望的时候,每当我觉得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便会想起你。
想起你用你肉呼呼的小手,抚平我紧皱的眉头,告诉我别害怕,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好好吃顿饭,睡一觉,第二天起来又是一个艳阳天。”
“我说过吗?”彩之眨着眼。
顾书庭越发急切,把她又拉近了些。
两人呼吸相闻,彩之收手无力,佯怒质问道:“你既是当真了,为何不去找我?”
顾书庭本就是个行动派,寡言敏行,最不会甜言蜜语哄人。
他不管不顾,不等解释清楚,直接捧住她的脸颊,欺身吻了过去。
月光清辉洒落,落在她寒潭水似的眼眸中,泛起万千星辉。
顾书庭竟有些沉溺。
她错愕惊慌推拒,大睁着眼睛,看得顾书庭心头发虚。
他抬手扣在彩之的眼睛上,迫使她闭上眼睛。
彩之何曾被人如此侵犯过?脑中闪过诸多应对的法子,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像是被孙猴子定住一般。
脑中混沌一片,浑身一阵酥麻,有声音在身体里叫嚣:赶快把这个登徒浪子推开。
可心里又有另一种声音拼命阻拦。
彩之被他夺去呼吸,失了自我,软得坐也坐不住。
顾书庭本半蹲在她面前,见彩之不停后躲,索性两手掐在她腰间,把人拔起来,放到石桌上。
顾书庭抑制不住,眉眼轻笑。
动作轻浮也就罢了,难不成把堂堂的平乐公主当成萝卜了吗?
彩之又羞又恼,抬手推他。
可面前这人却像是久旱逢甘霖,贪婪得很,从未品尝过的甜美,怎愿轻易放开。
他两只大掌扣在她的腰间,迫着她往前。隔着薄纱的衣料,感受着杨柳的柔软。
一直处于被动的彩之,渐渐恢复了理智。
平白被他如此轻浮,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念头一起,不容她多想,便已经付诸行动。
洁白贝齿咬住他的下唇,微微用力,便迫使他松开了自己。
顾书庭捂着嘴巴弯腰呼痛,彩之抬手擦了一下湿润的双唇,白皙手背上,一片淡粉。
“你属小狗的?怎么说咬人就咬人呢?”顾书庭捂着嘴巴,幽怨瞪着彩之。
彩之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发狠说道:“你这登徒浪子,轻浮于我,害我白白空等这许多年,浪费大好青春,咬你都算是轻的。回头我父皇母后若是知道实情,赐死你的心都会有。”
这些话憋在心里多年,从未在人前提起,此时一说出口,便觉心中万分委屈,为自己执念多年感到不值,也为刚才无端被他侵犯,感到委屈。
彩之忍不住心中悲痛,竟是低低啜泣起来。
顾书庭很是无措,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