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宫可是要做皇后的,要掌管后宫的,自是得提防那些不入流的妃嫔们使用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断不能让邪风在宫里刮起来。
只是,她万没想到,居然有一天,怜妃会将那种药用在她段秦月的身上。
这笔账,日后必是要仔细清算的。
秦月不敢想,刚才在沈大哥面前必是出了好大的丑,才让他不得不用冰水把她给泼醒。也幸得他雷霆手段,要不日后她当真没法做人了。
脸面丢尽。
她深吸一口气,垂着头道了谢,“解药的事儿,有劳沈大哥了。”
沈铎严点头,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劝解的话,手足无措站起身,说道:“让她们先送你回屋歇着吧。”
秦月点点头,冲青桐招了招手。
青桐尚在震惊之中,忙过来扶住了秦月,问候一声:“主子现在好些了嘛?”
秦月摇摇头,扭头吩咐富海,“把这宫里的太监都遣散出去,这两日不用他们伺候。另外,宫门落锁,没有必要情况,不得让外人随意进出。”
富海应下,哈着腰退了几步,抬手赶鸭子一样,赶着宫里的太监往外走。
“给我多准备些饮水,多预备几套换洗衣裳,另外浴桶里的水要满着,不用热水,凉水就成。”秦月又吩咐青桐。
青桐应下,冲小宫女们使个眼色,她们手忙脚乱依着吩咐去做准备。
元帅就是元帅,清醒时几句话,便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
沈铎严放下刚才撸起的袖子,又把自己打湿的衣袍前襟拍打了拍打,撂下一句“我这就去给你配解药去”,说着话,抬脚已经朝宫门走去。
谁知,还没迈过宫门口的门槛,便被人给堵了回来。
打头的是几个御前带刀侍卫,后边紧跟着怜妃,怜妃虚虚地抬着手臂,陆嬷嬷弯腰扶在她的身侧。
意外的是,怜妃身旁竟然站着林玉慈。
她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沈铎严。
“敢问王爷,您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急匆匆从皇后娘娘的寝宫跑出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呀?”怜妃眉眼含笑,大有捉奸在床的笃定。
“我沈铎严素来行得正坐得端,你不要含血喷人。”沈铎严负手而立,目光平视看向林玉慈。
“我们怎么看,自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王妃如何看。”怜妃手里捏着帕子,在唇边掖了掖,探身贴到林玉慈耳朵边,酸溜溜地搅风云,“王妃眼睛自是雪亮的,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
林玉慈嫌弃地往旁边躲了躲,可做戏还得做足全套。她装作很气愤的样子,颤着声音,抖着手,直指沈铎严,谴责道:“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的人。”
她边说边往前走,脚底拌蒜,踉踉跄跄扑向沈铎严,像足了当场抓奸的正妻,既恨闹无助又悲痛欲绝。
怜妃跟陆老太婆互换一个眼神,双双露出得意神色。
沈铎严抬手扶住林玉慈,并没有如怜妃预料的那样,夫妻反目,纠缠不清。
反倒是林玉慈转过身来,冲怜妃笑了笑。
她笑什么,莫非疯了不成?
段秦月用了那么大剂量的媚红尘,必然不能靠意志抵抗的,沈铎严如此狼狈从她寝殿跑出来,两人必有猫腻。
怜妃眼珠一转,准备硬闯进去查找更多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