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君心头沉了又沉,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他以为不过是普通的病症,未曾想竟然是有人想让他死!
王肃听得顾水姚的话心头也是一沉,沉声道:“这别有用心之人,下手如此狠毒,这人不简单啊,大人可否猜得到下手之人是谁?”
沈从君虽然不怕死,但被人这么毒害,心头说不震惊那都是假的。
他垂头沉吟,再是抬头的时候,眼神里多了几分肯定,“我想,是丞相下的手。”
王肃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也只有他才这么想你死。他现在在朝堂上诋毁我的名声,那也是因为他偷袭我不成,拿我暂时无法。然对于大人你而言,那就容易得多。”
沈从君身边没什么得力的人,出了什么事也没人能保护得了他,丞相这手声东击西做得当真是好。
“只是,我唯一困惑的是,为何我父亲会来?”王肃负手在屋子走了一圈,思索不得,“难道他也与这件事有关?”
他对广平候并无过多情感,再加之他所了解的广平侯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所以怀疑到他身上也并不奇怪。
沈从君摇摇头,“我看着却不像,你父亲虽然行事作风霸道,然他还不至于要杀了我,而且我与他也并无恩怨。”
“那侯爷为何会来这里?沈大人,他可是问了你什么事?”顾水姚也是觉得疑惑,说起来,广平侯的举止也太过奇怪,让她不怀疑都不可能。
沈从君叹了口气,却是笑了笑,“我瞧着侯爷似乎也知道了些我们的事,今日前来特意来问我可是与王公子你在调查尹丞相。”
“我估摸着,他可能察觉到了什么。”
王肃挑眉,有些意外,“就只是如此?没有兴师问罪?”
沈从君摇了摇头,“我没透露我们的事,他便走了。我也正琢磨着,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肃挑眉,着实是被自己那父亲惊到,什么时候他也管起了别人的闲事,这不像他的作风。
他可不觉得广平侯是因为想帮他,毕竟他太了解自己这父亲,薄情寡义,将情义看得淡薄,他定不会主动给自己找麻烦。
难道是他有别的打算?
王肃心里起了疑惑,但并不想过早打草惊蛇,他倒要看看自己这父亲到底想做什么。
顾水姚对广平侯这次登门也起了疑心,不过正如王肃所言,以不变应万变,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她替了沈从君写了药方,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既然有人下毒,我想我们不如来个瓮中捉鳖,等抓了人就好办了。”
沈从君眼眸一亮,瞬间有了精神,“瓮中捉鳖,这法子好!”
正愁找不到证据钳制丞相,若是能抓到人,那就有了由头!
王肃赞赏地看着顾水姚,也觉得这法子不错,既然有人下毒,那定然有人会监视这里。
既然如此,那他们就提前布置好天罗地网,让那个来下毒的人有来无回!
不过这还不够,顾水姚心头还觉得奇怪,“除此之外,我觉得替了沈大人瞧病的人也有些古怪,这病并非疑难杂症,那大夫竟然丝毫瞧不出来,我想....大人可否将那人传唤来我问几句。”
沈从君:“这自然不是问题,我这就让人去请了那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