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转身就准备吩咐人将躺在地上的元熙墨带回衙门行刑,不想屋外纪氏却大声叫嚷着冤屈,一声更比一声要大。
“你们这群人....说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好生嚣张!”
“证据也没有.....你们凭什么说我女儿是凶手.....”
仇大人听得心烦,当即就对那打板子的两个差役道:“看来还是不够力道,赶紧给我加把劲!”
果然在这话之后,外面打板子的声音越发地大了,而那纪氏的声音也渐渐没了...
仇大人心情好转,转头便命了人将元熙墨抬着准备回顺天府。
广平侯宽慰着王长钦,道是日后再给他找一个好夫人,这个元熙墨就别再想着了。
王长钦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看着差役们将元熙墨抬着出门,神色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而是显得有些凝重。
他记得那个女人曾说,他的病早就有问题,有人给他下毒。
可那时候,他根本没有迎娶这个元熙墨。
如果说这此的毒是元熙墨下的,那以前呢?
元熙墨的毒药又是如何而来?她之前对自己的那番情谊看着也不假,她怎么会给他下毒呢?
一连串问题从他脑子里冒了出来,他心头忽而咯噔一跳,赶紧叫住了那离去的差役,“你们先不要带回去,先留着她。”
差役们各自看了对方一眼,又去看仇大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仇大人也同样如此,在差役们看着自己的时候,他也看向了广平侯。
侯府二少爷的话他们不敢违抗,只能去看侯爷是什么意思。
广平侯也看向了王长钦,淡淡开口,“长钦,你这是何故?”
那女人罪该万死,怎么还要留下?难道自己儿子还放不下这个女人?
可广平侯瞧着,似乎也不像是舍不得。
王长钦起身对广平侯和那仇大人深深鞠了一躬,肃目开口道:“父亲,仇大人,我觉得纪夫人说得有道理。”
广平侯不解,“你不是亲眼所见她下毒么?怎么又有道理了?”
亲眼所见怎么会有假?他觉得王长钦莫非是心软了。
可王长钦却道:“父亲,毒的确是她下的,可是指使她下毒的人却还没找出来,所以现在她还不能死。”
一旁站着的仇大人听得云里雾里,茫然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个指使她下毒的人?二少爷你怎么知道她背后有人指使?”
王长钦缓缓走了过去,走到那昏迷不醒的元熙墨跟前,淡漠地看着她的脸庞,长袖轻动,“迎娶元熙墨之前我就被人下毒谋害过,我想元熙墨只是个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