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紧张地看向广平侯,果然在广平侯脸上看见了显而易见的不快。
她心沉到了谷底,连忙上前赶在广平侯开口前道:“侯爷,近日难得得闲休息,不若就让妾身代替侯爷去看看,有什么问题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好沟通些。”
广平侯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子况,甚觉丢脸,忍着怒意道:“也可,那你先去看看,若是有什么事就派人知会我。”
子况是一位颇为见地名望的文人,年轻时就已经名声在外,身有才情却远离世俗。此番答应前来做广平侯府的僚客,已经是给了极大面子,广平侯怎么能允许让他看见自己府内的丑事?
于是在元氏说了这话之后,他立马就答应了,心底里也希望王肃那小子不要将这事情搞得太难看。
走都已经走了,又来胡闹些什么?
广平侯瞧着元氏出了门,脸上的怒意仍旧未消,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机敏如子况怎么可能看不出?
虽然他不说,但也一眼就能看出侯府的矛盾。
广平侯尴尬地笑了笑,“让先生见笑了,但都是小事,不必在意。”
子况先生勾唇,缓缓喝了口茶,“子况在来之前就听闻广平侯府有一个明动瀚庆的公子,若侯爷愿意,可否让子况也见见他?”
广平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好好的怎么就想起那个孽子来了?
不想说起那个孽子,广平侯便敷衍道:“子况先生有所不知,我那儿子...不提也罢。说起这个,子况先生,你看我二儿子如何?”
子况看向王长钦,轻轻点头,“二公子才思敏捷,看法独到,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广平侯听得心头欢喜,这才散去了脸上的怒意。反倒是一旁的王长钦坐在一旁没了早先的镇定,似乎也不怎么在乎子况先生的话,不过是淡淡笑了笑,很快又浮起了担忧。
广平侯见着不悦,提醒道他,“子况先生与你说话,你就这般态度?”
王长钦神情微滞,这才起身向着子况行礼,可心思显而易见没在这里。
广平侯忍着怒意看了他一眼,正想说什么,门口小厮又跑了进来,慌慌张张,似乎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广平侯极其不耐烦地看着那小厮,忍无可忍冷冷道:“又怎么了?有事快说!”
小厮抹了一把头顶的冷汗,战战兢兢道:“回侯爷,院子那边....”
广平侯听见这话就头疼,怎么有是那边?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王肃和那个女人在捣乱!
不等这小厮说完,广平侯当即就叫了李信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李信是他的亲信,都叫了李信去,几乎等于是他亲自去。而且李信处理出发事件也有经验,若是王肃和那女人胡来,他还能去镇压一二。
李信得令立马赶去,而此时书房内的气氛也因为小厮的话变得格外沉寂。王长钦心心念着外面发生的事,巴不得也跟不出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碍于广平侯在,他也没敢贸然离开,而是紧张等着下人传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