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心底冷笑，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姑娘有什么想说的？难道之前还没说完？”
顾水姚拿起茶杯小口吹了吹茶杯里冒出的热气，慢条斯理品了一口，“大夫人尝尝我的茶吧，看看和二少爷房里的比哪个更好。”
元氏一怔，眼眸深深地看向顾水姚，神色微凝。
顾水姚若无其事地放下茶杯，笑吟吟道：“有幸去二少爷房里喝过一次茶，觉得二少爷的茶甚至特别，于是便特意调查了一下，是九莲子茶。”
“这又有什么关系？长钦就喜欢喝那种茶，也没什么奇怪的。”元氏皱眉看着顾水姚，脑子里全都在想她这话的意思。
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不，不可能，元氏摇头，怎么可能，这女人肯定不会发现的。
顾水姚垂眸，“对旁人的确没什么关系，可对二少爷可就不尽然了。大夫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此话一出，果然当顾水姚抬头的时候，没有错过元氏脸上闪过的惊愕。
“九莲子茶，可以养心安神。因着里面的莲子能让人心气足，可以去心火，可以治疗心烦意乱等症状，是一种非常有用的补益食物。但这么好的东西根本不适合长期饮用，莲子心是寒性的，会对偏寒性体质的二少爷来说无异于毒药。”
“当然了说毒药是有些过了，但加重病情是肯定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九莲子茶若是和方大夫那药方一起长期服用，那才是会真的要了人的命！”
顾水姚说完这话也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瞧着元氏。
一旁的丫头婢女小厮和候氏却面面相觑，眼里满是震惊，看向元氏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难以置信。
当然也没什么难以置信的，除了元氏还真想不到第二个人敢这么做。
元氏脸色一阵古怪，握紧了手帕生生就要撕了那般。尽管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谁都看得出来，她在紧张。
顾水姚也不着急，抬眼看向小厮，“去将吴嬷嬷带进来，该学的规矩想来她已经学会了，这会儿也该进来了。”
小厮应声出门，转眼便提溜着冻得瑟瑟发抖的吴嬷嬷走了进来。吴嬷嬷缩着身子被扔在地上，刚一落地就赶紧爬到元氏身边，白着脸哀求地看着她，嘴里呜呜地叫着，似乎有话要说。
可元氏并没功夫理她，而是冷冷看向顾水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就你今日对我所做的一切，就足够侯爷将你赐死！”
顾水姚耸肩，“那也无妨，能有大夫人陪着我我也值了。大夫人手上不止沾了一个人的血吧！就光是那丫头和方大夫就已经两条，在侯府这么多年，你手上的冤魂只怕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吧！”
元氏气得脸颊一阵抽搐，眼神也狠戾起来，她握紧了拳头，狠狠看着顾水姚，霍地一下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荒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你这女人定然是疯了！”
“大夫人，”顾水姚挑眉，也没打算继续绕圈子，“大夫人，方大夫是你请的，这茶想必也是你派人买的，你这么多年将一个活生生的人养成一个废人，你说侯爷知道了会怎么想？”
“虽然你是府里的大夫人，可杀人的夫人没人敢要。大夫人，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