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拿着好大一把毫针,看得人头皮发麻,可偏偏这个时候,众人中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什么。
就算是想说什么,也都被顾水姚瞪了回去。
针灸治疗的过程漫长而又痛苦,在穴位里扎针,尤其是在本就已经很痛苦的人身上扎针,痛感更是被放大。
而顾水姚之所以让人将广平侯四肢给绑起来,那也是担心他因为痛挣扎乱动,那样一来,可真就会出人命。
众人眼瞧着顾水姚在广平侯的背上,以及头上扎入这细长的毫针,而广平侯在**开始异常猛烈的挣扎时候,每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元氏真的是怕,紧紧抓着后手上的手帕,担忧不已地看着广平侯。
吴嬷嬷忍不下去了,硬着头皮又问:“你行不行?这法子行不行?”
顾水姚也懒得理她,而是看了一眼一旁的李信,“你找人看好侯爷,这些针不能出差错,若是出了差错,侯爷定然会有生命危险!”
李信连连点头,哪里敢不从,连忙就叫了四个小厮将广平侯的手脚按住不许他乱动。
然广平侯是个习武之人,力气实在是大,挣扎起来实在不好控制。于是李信又叫了四个人进来帮忙,如此才将不停挣扎的广平侯控制住。
顾水姚吩咐好了这些,自己则又在那方大夫的药箱里翻找着东西。
李信上前,迟疑道:“姑娘,侯爷这身上的针.....”
顾水姚:“两刻钟后取下,现在我写个房子,你去拿药,”
她做起事来雷厉风行,让人不得不跟着她的节奏走,李信现在也没了迟疑,连这么危险的针都扎了,拿药又算什么?
于是很快,在街头的一家店铺里,老板大半夜被叫醒,逼着抓了药.....
顾水姚忙了一阵也累了,王肃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一杯茶递给了她,她正好口干舌燥,接过这茶就灌了一口。
众人再度目瞪口呆。
元氏和吴嬷嬷嫌弃地看着她,心中满是鄙夷。
果然是个村妇,上不来台面,喝茶都这么粗鄙,丢死人了!
顾水姚没管这么多,叮嘱了李信后续的事后,她便跟着王肃离开。
元氏见状,又忍不住了,立马叫住了她,“哎,你怎么走了?侯爷还没醒呢!”
人都没醒,这就走了?什么态度!莫不是怕出事先跑了吧!
顾水姚打了个哈欠,头也没回就道:“该做的我都做了,大夫人若是真想侯爷醒过来,就应该按照我说的做,若是不做,那侯爷出了事我也没办法....”
元氏脸沉了又沉,“你给我站住,没我的允许你不能走!人还没救活,你凭什么走!”
顾水姚回头看了一眼李信,似笑非笑道:“李大哥,你说的话还作不作数?”
李信当即点头,果断道:“那自然是作数!”
顾水姚含笑点头,“那好,现在我要回去休息,谁也不能去打扰我,你做得到么?”
李信:“姑娘放心,属下一定做到!”
如此说完,元氏再次惊愕得,不得不看向李信,难以置信道:“你竟然和她有关系!怎么回事!”
李信肃着脸拱手,“夫人,为了侯爷,还请不要去打扰那位姑娘,否则李信只好让侯爷精卫队的人出面解决这件事了....”
元氏震惊地看向李信,嘴边呢喃着,精卫队.....他竟然搬出了精卫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