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以往打架斗殴的事不在少,村长若是不管这些事,那岂不是闹翻了天?更何况如今这打架的人是王肃,他更得管。
他问住了房二几人,也问住了王肃,谁都有错,谁都没理。
几人一时无话,王肃一声不吭,房二几人吭声却又不没有理。
看似这风波是结束了,村长让几人互相赔礼道歉,免得伤了和气。
几人不情不愿地说了声对不住,却是各自转过头去并不看对方,若是仇怨如此好化解,那要官府做什么?
表面的和解不过是暂时,房二几人心里暗骂不已,碍着村长在没好当即发作,等到人都散了这才重重啐了一口!
“我呸!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就也是个种田的!还以为自己能耐了?”
“这回的仇我们算是记下,日后若再是遇见虎子那贱东西,定要给他好瞧!”
“对,给他好瞧!”
....
王肃离开后并没有立马回家,而是和顾水姚一同去了纪全家。纪全如今被那房二几个人打得鼻青脸肿,听郑春林道那几个人还想用石头砸纪全脑袋,好在纪全身子灵巧躲了过去。
否则这会儿可就不是皮外伤,伤的可就是脑袋了!
顾水姚随着王肃进了纪全家,正好瞧见纪全拖着腿一瘸一拐地在屋里走动,瞧见他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腮帮子肿起来了大半边,就跟充了气那般。
眼睛出也是一团青色,想来那几人揍人直接揍在了他眼睛上,这下手可真是够狠。
郑春林抹着泪从房里走了出来,撞见两人还有些吃惊,“你们咋来了?快进来坐坐。”
跟在顾水姚和王肃身后的黄仁贵冲到了两人跟前,咋咋呼呼就道:“嫂子,虎子哥方才去替了纪全哥报仇,和那三个痞子干了一架!”
郑春林抹着眼泪的手一顿,眼眶更红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咋....咋把你们也搅和进去了!那三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就不该去招惹他们!”
村子里这三人年轻气盛,几人家里本是穷得叮当响的人物,前两年下了山做工,有了几个钱便喜欢在村里炫耀。
这年头只有年轻人才会下山去做工,老一辈的不懂也不敢,守着家里一亩三分地种好了,就已经是阿弥陀佛,受了上天眷顾。
所以这几人突然发达了,大伙也都羡慕着。
身上的银钱一多,这腰杆也就挺得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再是没人敢小瞧这几人,对几人还比以往要客气。
几人不是常在家,在家就总喜欢出头充当着村子里的老大,这回几人回来不知何故呆得久了些,不曾想竟然和他们这种人起了这么大的冲突。
听说王肃去寻了几人报仇,那纪全又是感动又是惊惧,“虎子,你怎么能去招惹他们?他们这种人最是记仇,免不得日后找你麻烦不痛快,他们难缠得很呐!...”
王肃无所谓,寻了个凳子坐下,“我就是瞧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就仗着自己有几个抽钱就在村里横行霸道,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黄仁贵在一旁也是应和,“我看也是该教训教训,他们也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