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莲被王肃这狠狠一瞪,心头一颤,还未曾见过他对自己这般的凶,觉得实在是陌生。就仿佛之前那和善的人和如今站在她跟前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她脸蛋逐渐褪了颜色,有些惨白,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听不明白虎子哥.....什么骗你,小莲没有骗你....”
可是这笑容实在无力,惹来王肃一声冷哼,转头就要离开。田翠莲眼瞧他要离开,牙关紧咬,一狠心一跺脚,朝着他就扑了过去。什么礼义廉耻,她都不要了,错过了今日以后说不准就再没机会。
“虎子哥,你,你别走,我.....”她扑了过去,贝齿紧咬着嘴角,想要此时此刻就抓住他,就着这个机会表露心迹。
她还有话要说,她就不信这个和自己一块长大的男人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可哪里晓得,王肃却在被她保住腰际的那一瞬间,厌恶地一把将她扯开,看也不愿看她,开口分外疏离,很是凉薄:“你别说了,这话我不想听你说第二遍。”
他不想听,她最好也别说。
田翠莲的心放入被人无情地扔在地上,她好生的疼,好生的难受。想要抓住面前的人,可她根本抓不住,他就像是吹过的风,从未为她停留。她攥起拳头狠狠掐着掌心,刺痛从手间传来,可却丝毫比不得心坎的疼。
王肃懒得理会这女人,甩开她的手便走了,胸口仍旧憋着怒火,若非是顾忌她是个女人,他早就揍人。
顾水姚,他的媳妇,好不容易才讨来的媳妇,他舍不得骂一句舍不得碰一下,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疼。可如今呢,却被这不安好心的女人给使了坏心。他怎么能好过!
他沉着脸急急忙忙往那头走,想找人帮忙一起找,这回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管如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去找!
顾水姚不在,他就觉得自己胸口的地方缺了个至关重要的东西,再也无法欢愉,再也无法继续安心,脑子里闪现的都是她的模样。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嗔一怒,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他都爱得甘之如饴。
哪怕她并不那么喜欢他,他也甘愿如此让她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因为他爱啊,从未有这么一个人让他难以割舍,就仿佛是刻进了骨子里,融进了血液里,让他这辈子爱惨了她!
他可以努力给她最好的,他可以照顾她一辈子!为她遮风挡雨,为她撑起一片湛蓝的天空,他甘心做她最稳固的港湾---
只是他去寻了好几个人,发现竟然他几个熟稔的兄弟们都没在家。他心头蒙上一层阴影,四下无人,他又该到哪里去寻她的身影。
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还想和她一辈子,若是真的有个好歹,他又该怎么度过这荒芜的下半生?
他由此心头又是冒气了股熊熊烈火,心头恨极了那个田翠莲,当即又回头将人给抓了过来,沉着脸厉声质问:“你说,你到底对水姚做了什么!你若是不实话实说,就休怪我不客气!”
田翠莲被他狠狠捏着手腕,被吓得小脸血色全无,身子也是无法克制地剧烈颤抖。她本只是想达成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心愿,可根本不知道会激怒王肃,更没想王肃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