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顾水姚心头提到了嗓子眼,戒备地看着他,不断地尝试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可是他的力气好大,根本没办法挣脱,顾水姚只得干着急。可越是着急,她越觉得害怕。怕他粗重的呼吸,怕他突然出尔反尔,怕他又让她哭。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来了这里这么久,唯一哭过的两次,都是被他欺负哭的!可是实在抽不出手,她只能用另外一只手去推他。
可推也推不动,甚至又被他给抓住了。
她急得又想哭,这才明白,难怪以前总是有人说,男人的话如果是真的,那母猪也会上树。她气自己太天真,更气王肃欺负她。
“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不逼我!”她抖着身子抵抗,可哪里是他对手。
她只觉自己腰间忽而被一双手抱紧,而后一阵风声,她低声尖叫,再垂头看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
桌子就在她身后,而跟前就是那个根本不可信的臭男人!
顾水姚咬着牙恨恨瞪着他,丝毫不知此时的她眼里几多潋滟的光芒,小脸又是如何的粉嫩,她忍无可忍,低声咒骂:“你放我下来,你个禽兽!”
王肃紧紧盯着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叹,眸子里酝酿着狂风暴雨,“水姚....我不会食言,但,你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顾水姚红了大半的脸,整个身子都靠在桌子边缘,恨不得能离他多远就有多远,“我才不信你,你赶紧放我下来,你这个骗子!”
王肃却不放,掐着她的细腰不让她动,眼里某种情绪越来越浓,顾水姚心头暗叫不好,挣扎要跑。
可哪里跑得了,他眼里狂风暴雨瞬间倾泻,不过是瞬间,她就被他抓着送到嘴边,而她只能无力地抵在他胸前,如同任人宰割的羔羊.....
王肃还记得第一次见过顾水姚后,再次见到她时已经是一两月后,在一个傍晚,日头落下,空中只剩残阳,空气里似乎还飘着牛粪的味道。
他才来安阳村很不适应,诸多不喜欢,便在屋里和母亲吵闹。那时的他不懂事,根本不知母亲的苦衷,只知道一下子来了这种地方,再不是锦衣玉食,再不是高人一等。
他仿佛从云端跌落,硬生生摔到了这落败的地上,摔得他生疼,让他难以接受。
他不想来这里,不喜欢这里,甚至厌恶这里所有人。他本是尊贵无比的富贵公子,可一朝来了这里,家中不过三间破败简陋的房间,周围都是粗鄙贫穷的庄稼人。
他厌恶这里,厌恶这里的一切,更埋怨为什么母亲会带他来这种鬼地方。那天下午和母亲吵完架后,他便赌气跑了离开,在村里寻求着可以离开的马车。可是顶着烈日找了许久,马车没找见,却看见了一个顾正南带着顾水姚正在山坡烧纸钱。
那时候他和顾水姚都还是个孩子,豆丁大的孩子,尤其是顾水姚,本来人就娇小,小时候还顶着两个小辫子,看着可不就像个豆芽。他好奇走近想去看看他们为什么烧纸钱,可走近了才发现,那小豆芽一样的姑娘双眼红红的,跪在地上低声哭诉着,小小的身子跪在草地上瑟瑟发抖,豆大的眼泪如泉涌一般滑落在她脸庞,看得人无端心疼。
他问顾正南,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