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在王肃眼里是妩媚,而在别人眼里看来,这就是脾气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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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王大婶在自家院子里转悠了十几个来回,就是不见那村长的身影,心里不安得实在不是个滋味。愁眉不展不说,就连饭也有些吃不下了,从早到午,也不过只吃了半小碗粥,就已经没了胃口。
“我说,你倒是给个说法啊,难道就任由那丫头踩在我们头上?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王大婶见自家男人还坐在门口昏昏欲睡,心里出来气,上前就拍了他脑袋瓜子一下。
“你这没用的窝囊废,我怎么就嫁给了你!现在庄稼也被踩了个稀巴烂,那贱人又咬着我们不放,你说咋办!”
那坐在门口的吴三郎被狠狠一巴掌拍醒了大半,见自家婆娘在面前指着他鼻子骂,却丝毫上不来脾气,只是揉了揉脑门,撇撇嘴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村长不是去说情去了么!”
王大婶气个半死,恨不得又给他几下,嫌弃地瞧着吴三郎,肥硕的身子扭了过去,“哼,若是村长有用就好了,我说的是你啊,都这么大个男人,让你出面闹一闹你都不肯!真是没用!”
吴三郎被骂得莫名奇妙,本还犯着困,便有些不耐烦也发起了牢骚,“我一个大男人闹什么?以为是你们女人?再说了这事本来就是你自己整的,你让我咋说!”
“那你就不能帮帮我?你看那地里的那些秧苗,那都是钱啊,都被踩坏了你我吃什么!”王大婶真是恨铁不成刚,再次后悔起了自己当年为何要嫁给这么个穷酸落魄没用的东西。
可吴三郎却压根就不敢去闹,顾水姚那爹比他要高一个脑袋,又高又壮,他去闹不是找打?便没好气道:“昨日那李大姐不也不敢闹么,你咋不去说别人!”
“你和人比什么不好?比这个!你不晓得她家男人是个病秧子啊,儿子也是个怂包,一家子都是怕事的!敢去才怪!”说起这事王大婶就又来了气,若非是那李氏自己办不好事,怎么会闹到今天这一步来。
两人正吵着,院子隔壁却走出了一人,就见柳月梅端着碗筷从屋里出来,冷笑看了二人一眼,嘲讽道:“哎呦还吵上了?吵来吵去不也没人敢去闹么!我说王大婶你就歇歇吧,人在做天在看,这恶人呀,自有天收。哪怕是这天不收,报应也会来!”
王大婶气得咬牙,抖了半天肥脸,凶巴巴看着柳月梅大骂:“柳月梅,你骂谁呢!你几个意思!”
柳月梅扭着身子围着那锅洗着碗筷,不屑瞥了她一眼,小嘴就这么随口动了动,“我骂谁谁心里清楚,反正啊,有人心里是不好过喽。”
“我才不像某些人和某些人的女儿,做些下三滥的事,现在遭报应了吧,我瞧着就痛快!”
柳月梅一口一个某些人,刺激得王大婶这额头青筋乱跳,挽着袖子就要干架,若非是那吴三郎拦着,她还真指不定会翻了院子过去打人。
“你这贱人,还好意思说我下三滥,你咋不瞧瞧你肚子,都这么大了,当闺女时候就怀上了吧!就你也好意思说我!”
怀孕是柳月梅的死穴,一直都藏着掖着,小心翼翼,生怕被人知晓了分毫。可如今王大婶却公然将她这事嚷出来,柳月梅听了,小脸当即气得铁青,不容多想,便要嚷过来打人。
她素来娇惯,虽然骄横,但也是极要颜面。如此大事若是被人知道,那她岂不是会一辈子被冠上骂名?若是说得严重了,指不准还要受罚,如此大事,岂能容忍王氏这个女人乱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