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屠吓了一惊,却见对方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苏野的两条手臂举起,在白炽灯下散发出一点寒芒。
那寒芒快速挥舞,宛若刀光剑影。
皮开肉绽,血肉翻飞。
那刀很短,都算不上是武器。
但是在杂乱的自卫乱砍中,苏野的刀早已经划过了苟屠的脖颈。
既然早已决定除掉他,苏野只会更加的果断。
对方犯下的罪行,早已够死几次!
而他只不过充当了“行刑者”!
鲜血喷洒在赵丽娜的脸上,苟屠双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脖颈,直直地倒了下去。
用刀割断绳索,苏野拿出手机颤声说道:“我要报案,我杀人了。”
眼下的情况,赵丽娜已经构成正当防卫,不会受到任何的刑事处罚。
刺耳的警笛划破墨南村寂静的夜空,董家四口瑟缩在屠宰室,看着失去声息的苟屠互相拥抱着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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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陆执两人疲惫的往家里走着。
身体没有疲惫,心灵却是遭到了重击。
像是苟屠这种变态,表面看起来和和气气,背地后还指不定想着怎么弄死你,想想就不寒而栗。
甚至两人走在路上,看到周围的行人都小心翼翼的。
卷卷反复在问:“咱俩有没有借过别人钱?”
“或者得罪过什么人?”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打开天窗说亮话反而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憋着坏准备搞你的人。
陆执被卷卷逗得有些无语:“应该没有吧?”
“如果非要算的话,你小时候骂过程墨。”
“……”卷卷无语了。
“那程墨当时不也骂……骂回来了嘛!”
“他不算!”
陆执又说:“其余得罪的人肯定也不少。”
“咱俩当警察这几个月,抓的人都数不过来了。”
“又不会每个都判死刑,等他们出来了……”
“停停停,打住打住!”卷卷被他说的头皮发麻。
“万一里面也有人跟苟屠一样,不长人肠子,那出来还不得想着法儿的弄死咱俩。”
从警以来,这是卷卷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如芒在背。
警察……
不是只破案那么简单的,自身和自己的家庭都会被这职业影响,承受着难以预测到的压力。
陆执看他面色难看,可见是真的害怕,急忙安抚道:“苟屠这种人少有。”
“他其实是有些反社会人格倾向的。”
“易冲动,激怒,喜欢动手。”
“而且容易发生临时杏行为,这点儿从他强间董建设的妻子也可见一斑。”
“在打跑了两个媳妇之后,他的家庭破碎。”
“再加上于家肉铺给他带来的生意上的冲击,让他的嫉妒和愤怒长期以来一点点累积。”
“反社会人格的人其实很多,这种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少见,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很多……?
闻言,卷卷猛地回头,看看身后总感觉后背发凉。
“既然提起来了,明天晚上下班我们去看看程墨吧,今天实在太晚了。”
“说起来程墨还叫你青蛙呱子呢,他还占了上风。”
“那倒是!”
“不过倒的确可以去看看阿墨,有阵子没见了。”
(阿墨:臭豆腐臭豆腐,新鲜的臭豆腐,一个为爱发电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