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句问,附近的士兵也奇怪。
有人答:“听说柯木坦擅长东岛邪术,拳脚功夫厉害。去年咱们将军受的重伤就是被柯木坦伤的。”
阮娇娇说不清楚心里头觉得哪处不对劲,但总觉得,就是哪儿不对劲。
或许是有人和闵副将说了,闵副将停下和李寻意的争吵,快步走到外头来:
“四姑娘可是觉得有不妥之处?”
阮娇娇不太肯定地摇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总觉得,一个海寇头子,能被沈泉深杀了,还挺奇怪的。”
她虽然不会武,也不太清楚武功招式,可是沈泉深的功夫有这么好吗?
“之前在潢县的时候,我被一个海寇挟持,沈泉深来救我,他可是……可是被那个海寇给推走了的。”阮娇娇同闵副将道。
话说罢,又觉得自己这有编排人的意思,赶忙摆手道:“我倒不是说他功夫有多差,我也不知道这个,只是觉得……他中过剧毒,才痊愈不久……”
说着,阮娇娇一怔,转身左右寻人。寻不到,急忙问闵副将:“医大夫在哪儿?”
李寻意和李昭南察觉他们这儿在商讨事情,早就已经踱步出来。
李寻意道:“死了人,他嫌晦气,早早睡去了。”
阮娇娇便赶紧同他道:“沈泉深中过海寇种在罗伽身上的毒,海卫军的军医闵盛跟我说过,他往后的武功怕是废了,他能杀得了这两个人吗?”
李昭南神色蓦地凝重起来,拍拍李寻意的肩,打几个手势。
李寻意诧异,“昭南哥哥觉得是海寇借刀杀人?可咱们看到的,分明是沈泉深拿着刀……”
“沈泉深也没有说话啊,”一个士兵道,“自捉拿他后,他就一言不发。”
李寻意一凛,问沈娇娇:“他是这个脾气吗?”
阮娇娇摇头,“我不知道。”
她是当真不知道,也不了解。
李昭南又同李寻意打了几个手势,李寻意问一旁的士兵,“我记不清了,我们进去的时候,沈泉深是左手还是右手拿的刀?”
那士兵答:“左手。”
“你确定?”
那士兵十分笃定,“十分确定,我当时还同兄弟们说,难得见几个左手刀的。”
话没说完,有人快步追上被抬走的担架,一掀白布,仔细检查之后,回来禀告道:
“是右手刀划就,并非左手。”
“借刀杀人?”李寻意神色一凛。
闵副将立即回过神来,揪住离他最近的一个海卫军,“阮府围好了没有?怎么一盏茶的时间还不够你们排查的吗?”
那人立即跑开去喊人,又有海卫军围过来,把阮娇娇和李昭南等护在包围圈里。
阮娇娇道:“或许是……是罗伽呢?罗伽去哪儿了?我记得她也会武的。”
东岛女人罗伽会武,在齐成港的时候险些要了常断风的命。
在阮娇娇看来,那功夫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