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往时，海寇的力量并不足以忌惮。可如今他们和婆罗国联手，咱们就不得不防。”
李昭南在旁打着手势，由李寻意翻译给众人。
阮娇娇担忧不已，“秦江他……”
阮承恩摇摇头，“我倒是不担心他，不担心他领着海卫军。他生来就是做将军的，海寇忌惮他，怕他，没从他手上拿到什么好处。”
李寻意点头，“海霸么，比起海寇，东南百姓应当要更怕秦不理才对。咱们得感谢秦家教出一个好儿子，若不是那年他被当今陛下撵到海卫军，以他那性子，咱们今天除了要对付海寇，还要对付他呢。”
医无能此时插嘴道：“哎，我倒是也听过这个八卦，说是天象观出秦家出王？所以老大被塞到海卫军，老二被扔到边军，剩一个小的被困在京城里头，在李皇身边，就是为了秦家成王的星象散了？”
阮娇娇怔怔听着这秘闻，觉得荒诞又神秘。
皇宫里头的隐秘事，于她这样的普通百姓而言，自然是难以不好奇的。
这不？连沈泉深都睁开了眼睛，好奇看着医无能。
李寻意笑了一声，“你这怪力乱神的秘史都是从哪儿听说的？”
医无能惊叫，“这哪儿能叫怪力乱神？权公不是定安公主的师父么？被请进宫的时候听说了不少这样的事情呢。据说秦家成王的脉就被震在缵坤宫的地砖下头，说是一尾生了三足的蛇，被李皇斩——”
“行啦行啦！”李寻意笑着打断，那笑并不温和，带着冷意，“这等空穴来风，就没必要在这儿说啦，外头的说书先生说的比你好百倍呢。”
医无能不服，“那不然，你说为何李皇那狗贼这么多年，就是不肯支援海卫军和边军？任由秦家两兄弟自生自灭？”
他话一落，暖阁中又再度静得出奇。
阮娇娇瞠目结舌看他，诧异于医无能竟然直呼当今皇上为狗贼，又愕然在医无能所说的任由两军自生自灭。
可这……
“当今陛下当真糊涂到不管边防安宁？不能吧？”沈泉深道，声音嘶哑，有气无力。
医无能来劲儿了，才要说话，李昭南那儿传来重重一叩桌子的声音。
医无能讪讪看向他，悻悻抿唇低头，不说话了。
李寻意漠然看了医无能好一会儿，才转而向李昭南，弯唇笑道：
“坊间传言，多不可信，圣心难测，咱们只管做好自己手头的事情，不给朝堂添乱就是。”
阮娇娇像个窥知了一二分秘密的人，心头扑通扑通狂跳，总觉得医无能说的是真的。
朝堂没有支援，所以海卫军举步维艰。所以秦不理需要她二哥给他打理庞大的私产，以供军需。
秦不理甚至私采金矿！
想到这一层，阮娇娇心里好像揣了只兔子，突然听得李寻意点她的名，道：
“四姑娘的布坊掌柜，已经领着古通一到传闻中的金矿去了，我猜今明两天大概就有好消息。”
阮娇娇看着他，等着他下一句。
李寻意垂着眼，想了好一会儿，才转头同李昭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