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泽曾经和阮娇娇说过:金钱、权力和女人,是男人趋之若鹜的三件东西。
也是男人的三个痛处。
眼前这小头胖身子的男人,垂涎她的美貌,还记挂着二当家的位置,来这儿大概也是为了钱财。
三样全占。
阮娇娇自知她弱小,没法从身体优势上相抗衡。
至于智取,她只能说是尽量。
她没有阮承泽那运筹帷幄的本事,对突发事情的反应向来迟钝,对自己的脑子能做好劝服人这件事情,连个七八成的把握都没有。
“我有法子,能让你坐上二当家的位置。”
阮娇娇抬高双手,当着已经弯腰倾身向她的男人,急急出声。
“让我做二当家?”那男人果然蠢笨,几乎是立即就信了阮娇娇的话,“你有什么办法?”
阮娇娇这不过是一时的稳兵之计,还没有细想,见他这样反问,脑子疯狂转起来。
“什么办法?我……我也还不知道你们是哪里的帮派,帮派里面都有谁,你们大当家和二当家都是谁,可我可以为你谋划!”
阮娇娇拖延着,屁股往后挪,离开能叫这男人立即扑倒的范围。
后颈一疼,是那老妇人抓住了她的颈子。
“你听她哄你?!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那大娘对自己儿子的蠢笨也颇感无奈,抓着阮娇娇的颈子,用狠劲把阮娇娇拉到小饭桌前。
“四姑娘,你也别废话了,这会儿是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老妇人随便抓一把碗里的饭,要往阮娇娇嘴里塞,“乖乖吞下,睡一觉,于你于咱们都是省心省力的事情。”
阮娇娇拼命抗拒,打开老妇人鹰爪似的手,闭紧嘴。
那老妇人越发不满,用力一掐阮娇娇的脸侧,逼得阮娇娇不能自己地张嘴。
紧接着,那老妇人就把手里的米饭往阮娇娇嘴里塞。
离得这样近,阮娇娇能闻到她身上和手上有令人作呕的味道。
阮娇娇几乎呕吐,挣脱不开这老妇人的桎梏,只能拼命用舌尖将那些饭推出去。
可她越呸,老妇人塞得越是用力。
纠缠之间,老妇人那干瘪的手就不免扯破阮娇娇的唇角。
阮娇娇又是恶心,又是疼。见她又将米饭胡乱塞进来,干脆猛地一咬紧牙关,狠狠咬住了她的手指头。
“啊!”
老妇人惊声痛叫,可阮娇娇咬紧了不撒开。
那老妇人气急败坏,扇打阮娇娇的脑袋,又掐阮娇娇的颈子。
无论她怎么暴打阮娇娇,阮娇娇都不松嘴。
非但不松嘴,还越发用力,要将这老妇人的手指头咬断。
“好你个小贱人!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十指连心疼,老妇人两只手指都在阮娇娇齿间,已经渗出鲜血,疼得她脸色都发白。
“你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把她打死!真让她咬断你老娘的手指头?!”
老妇人怒气冲冲,呵斥在旁傻站的傻儿子。
那男人听到这话,喉间咕哝了一声,“打死她?打死她咱们可就收不着钱了,收不着钱大当家会拿咱们填海的。”
阮娇娇怒瞪的双目近乎喷火,狠狠盯着那老妇人。
她是下了死力气,想要把她的手指咬断的。
没想到人的指骨这么硬,阮娇娇腮帮子都酸痛了,也咬不断老妇人的指骨。
老妇人被她咬得痛叫哀嚎声声,越是扇打阮娇娇,阮娇娇越是咬得用劲,疼得她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了,跪坐在地,也挣脱不开阮娇娇的牙关。
“唉哟!唉哟!救命啊!”
改叫救命的,反而成了这人。
阮娇娇心里痛快。
痛快不过一瞬,下一瞬,那老妇人忍着疼将匕首抽出,抵上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