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做什么?”
聂弘深勾唇,眼眸微眯,往阮娇娇这儿欺近了一步。
阮娇娇后背凛然生出寒意,抱着狗蛋后退。
可是她退他进,他目光中还带着玩味,将阮娇娇几乎逼到了角落里。
“哎聂爷!别跟我们姑娘开玩笑啦,我们姑娘胆子小!”
颂爷连忙笑着上前解围,挡在阮娇娇面前。
“胆子小?”聂弘深冷冷嗤笑一声,“我看她胆子蛮大的嘛!整个潢县的人都以为她病入膏肓,我都觉得她可能要病死了,偏阮宅还铜墙铁壁进不去。谁知道她跑去见了她的如意郎君?”
阮娇娇猛然听到“如意郎君”四个字,面上羞赧一红。
可更多的,是觉得这聂弘深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
她去哪儿关他什么事?
便直视他的眼,看他后槽牙紧了一紧,看出她的桀骜,又往她这儿向前来。
颂爷又拦,“聂爷,您大人不计——”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一个奴才也敢来拦我?”
有了颂爷的阻拦,聂弘深再靠近阮娇娇不得。这像是给旺盛的火上浇了一桶油,聂弘深铁青着脸,呵斥颂爷,还拎起了颂爷的领子。
阮娇娇抱着狗蛋,只能腾出一只手去拉他的手,怒问道:“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
聂弘深又冷笑哼一声,阮娇娇总觉得他的怒火来得阴阳怪气又莫名其妙。
“阮四,这种怂恿你赴险境探郎君的狗奴才,我想你还是不要了吧。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处理了吧!”
说着,揪着颂爷往旁一扔。
颂爷已经不是健壮的年纪,聂弘深扔得突然又大力,颂爷“哎呦”一声跌倒在地,来不及说别的,尽力向外头叫喊:
“来人!来人啊!四姑娘有危险!”
阮娇娇心疼颂爷,想奔过去搀他起来,却被聂弘深一把拽住了手。
拽她的力道还狠,阮娇娇差些觉得自己的手要被他拽得脱臼。
阮娇娇惊叫一声,随即立即脚踹聂弘深,有多大力踹多大力,他哪儿脆弱她就踹哪儿。
可这聂弘深也是有功夫底子在的,连连避开她的踢踹,拽紧她的手,对她的反抗出离愤怒。
“阮四!”
一声怒喝,再加上二人拉扯的动作,原本闲闲嘬手指的狗蛋被惊扰,大哭起来。
阮娇娇单手抱着他,在和聂弘深的抗衡之中实在不占优势。
眼看聂弘深伸了另一手过来,探向她抱着的狗蛋。阮娇娇一惊,以为他要抢狗蛋,急中生智,整个人往他那儿猛力一撞。
撞到聂弘深怀里去,也把聂弘深撞得身形不稳,往后倒。
“聂爷!”
“四姑娘!”
两声惊叫,一从外头传来,一从上头落下来。
阮娇娇没法分辨都是谁,她贴着聂弘深,去势止不住,也要跟着聂弘深跌倒。
电光火石之间,只察觉聂弘深腰腹用力。
耳听聂弘深闷哼一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个发力法,将阮娇娇的腰一揽,连她带狗蛋地抱紧,硬生生地带着阮娇娇站定了。
一句脏话,炸在阮娇娇耳畔。紧接着,聂弘深咬着牙呵斥的声音钢弹珠似的,一连串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