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理手足无措,站在围着的三人一旁,他没法插手,连说话都没人搭理。
在场三人,一个阮承泽,一个阮娇娇,还有一个方翠翠。
阮家两兄妹一个被秦不理卸了双肩,一个被卸了手腕,又疼又怨,对他的白眼毫不掩饰。
而唯一能搭理他的方翠翠,被他敲了喉咙,可且得哑一会儿呢。
好在他刚刚在最后关头,及时卸去了七八分力。
若是方翠翠不挡着,他的手刀是能在阮娇娇跟前停下的。
他毕竟已经看到是她了。
秦不理愧疚看着阮娇娇。
阮娇娇鼻尖发着红,刚才已经抱着被复位了双肩的阮承泽痛哭过一场。
“咳咳。”
秦不理清清嗓子,阮娇娇的视线就瞪了过来,发红的水盈盈的眼,盛着恼怒和指责,叫秦不理堵在喉头的话也没法说出来。
“娇儿,你别怪他。”
阮承泽靠在方翠翠身上,气若游丝,看着虚弱又可怜。
方翠翠不耐烦叫他靠着,可她只要一动,他就哀叫着,跟阮娇娇一样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看着方翠翠。
不管方翠翠有没有理,他都把她看得跟欺负小动物的人一样,方翠翠只能忍气吞声地坐在那儿,供给他一个肩膀暂时倚靠。
“这位是海卫军,他来是问我们阮家是不是跟海寇有勾结的。”阮承泽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软绵绵靠着方翠翠。
秦不理的拳头不自觉紧了一紧。
他并不觉得双肩脱臼的疼痛会叫一个大男人虚弱成这样。
他看出阮承泽是有意的。
阮娇娇捧着自己的手,重重“哼”了一声,嗔怒看着秦不理:
“我跟你说过了,我阮家是不可能同海寇勾结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二哥?!你这是严刑逼供!你这叫屈打成招。”
秦不理张口欲言,被阮娇娇踢过来的脚打住。
阮娇娇踢那两下纯粹是为了泄愤,她知道自己这力道是踢不疼他的。他的脚又硬又有力,反倒叫她的脚指头疼起来。
她脸才发皱,那一声不吭消失了两个月多月的男人就靠过来,握住她的手。
阮娇娇带着怨恨捶打他,“你别碰我!”
他只要碰她,她就又要想起崖下的吻。
他若没有同她往后的打算,何必亲她,何必撩拨她?
他就是一个臭流氓而已,轻薄了她之后,潇洒转身的臭流氓。
至千不是说,听说他要去娶亲去了吗?
她不过是他在阮家查探的时候,无聊日子里的一点消遣罢了。
她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带着目的来的,她真是眼瞎,居然对这种人动心,在他消失后还梦见过他许多次,还总是想起他,还老下意识为他的消失找借口。
阮娇娇气愤落泪,压根挣脱不开他用了巧劲的手。
这巧劲叫他足够困住她,又不会弄疼她。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阮娇娇要气死了,推不动,打他他连眉头都不跳,还好声好气地同她说:
“我帮你把手腕复位回去,不会多疼的,你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