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转头看去,戈青刚好揪着闵万尔的耳朵进来,嘴上仍旧骂骂咧咧。
“我说我怎的半天都瞧不见你,还当你是在哪处睡懒觉,我还佩服你闵家女儿真是好淡定,大敌当前还能睡得着。没想到啊没想到,闵万尔,你真是出息了啊!”
闵万尔嘴里哎呦哎呦地叫唤,两只胖短的手去够戈青的手,要将那指尖都用力的手掰开。
“我耳朵要掉了!你快放手!我都是为了娇娇姐姐!”
戈青横眉竖目,揪着闵万尔已经进门来。
“娇娇姐姐?那我们就叫她知道知道,看她知道了会不会也揪你耳——秦江……您……您也在啊……”
在瞧见秦不理微微半眯的眼眸,又看到秦不理和阮娇娇乃是面对面站着,分明是才有了个什么亲密的举动的时候,戈青到底还是知道自己扰了人家的好事。
揪着那不断挣扎的闵万尔,戈青此时先前来也不是,立即带着小屁孩儿退出房间又不免窘迫。
正进退两难地站在那处,手里的小耳朵从他松动的指间逃出去。
非但如此,那胆大包天的小屁孩还拽下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那一口,要在戈青虎口处,闵万尔牙齿尖利,用力又狠,一下子就叫那几个牙印冒出血珠子来。
戈青“嗷呜”一声,眼见闵万尔咬完了人要逃,赶紧去抓。那小丫头身形敏捷,叫他扑了个空不说,还左脚打右脚地往前扑了个狗吃屎。
“闵!万!尔!”
戈青气急,起身要再抓回头给他扮鬼脸的闵万尔,小丫头片子一闪身,躲到了阮娇娇身后,抱住了阮娇娇的大腿。
“娇娇姐姐,你瞧戈青打人!”
戈青气不打一处来,“你竟然还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先偷偷下山在先!”
戈青说着,去寻求秦不理的支持,就见秦不理和阮娇娇同样错愕,连眉尾扬起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你下山去了?”
“你下山去了?!”
二人异口同声,都低头问闵万尔。
除了一个声音娇软似黄莺,一个声音低沉显威严,吃惊又不敢苟同的语气,分毫没差。
闵万尔也没料到这么快就被戈青抖落了出来,将身后的小背篓卸下,给阮娇娇看里头的药草。
灯火微弱,秦不理瞧不清里头的东西,干脆将那小小的背篓拿过来,对着灯火去看。
草药、野果,甚至还有一只山鸡。
一背篓的东西有八九斤重,这才六岁的小丫头竟能背得动。
只是草药和野果,还有那只明显被捕兽夹夹断了腿的山鸡,分明不是妙春馆里头能弄到的。
“你怎么出去的?”
秦不理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