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大睁着眼,难以置信将他看着,脑子里头是一阵接一阵的烟花。
他在干什么?!
他舔了她?!
止血?!
她平日里织补绣花,被针扎的时候可多了,比今日严重的都有,他竟然觉得那小小的一点洞需要止血?!
啊不对!不应当想该不该止血的问题,而是——
他怎么敢这样轻薄她?!
“男女授受不亲,我知道。”
他还笑着看她,虽然面无血色,看着也虚弱,但他居然还笑着调戏她,将她心里的话说出来?!
“你……你登徒子!”
阮娇娇握紧拳,另一手扇上他那浮现玩世不恭神色的脸。
约莫是没料到他会打她,他连个防备都没有,还被她一巴掌扇得头都微微偏了一偏。
阮娇娇也愣住了。
防备瞧着他,生怕激怒他,他会暴起将她打碎。
他一身蛮力,阮娇娇也知道自己压根招架不住他。
“我……我不是……”
“我是。”
没想到他平静出声,放开她的手。
“我是登徒子,合该被你打。”
他这般落落大方,面上还浮现诚恳歉意,倒叫阮娇娇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这个人还真是古古怪怪的,一时凶悍得跟猛兽一样,一时又流里流气的,这会儿又正义凛然,只差当场写下罪己诏了。
阮娇娇瞥一眼闵盛那儿,他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你既然好了,自己出去找大夫吧。”
阮娇娇迅速站起身来,站得太快,眼发花头发晕,晃了一下身子。
端坐在地上的秦不理伸手扶了一把她的腰。
阮娇娇更是面红耳赤,像避开毒蛇猛兽一样,赶紧往后退,离他远一些。
但这暗室不过四五步长宽,不知道庄园原先的主人是用它来做什么的。才退一步,阮娇娇就已经靠上墙。
刚才进来的时候,是怎么触碰到了什么机关,阮娇娇没注意看。那机关门一合上,就没再打开过,连她家那奴仆都是从顶上的破瓦片洞跳出去的。
他身手了得,一跃就攀上了房梁,再一跃就从洞口跳了出去。
阮娇娇抬头看屋顶的洞,蹙眉犯难。
她可没有年轻奴仆那样的好身手。
“妈的!我就不信了!人一定还在这里头,你们好好搜过没有?!”
外头又一声怒喝,还就在阮娇娇背靠的墙外头。
阮娇娇吓了一跳,赶紧蹲下来,缩成小小一团,捂住自己的嘴。
这一蹲,又和**上身的秦不理面对面。
阮娇娇压根不敢把视线放到他身上,只能乱瞟一阵,等外头的怒喝叫骂声远了,往旁边挪了一挪。
“我后背的伤……”
秦不理嘴角抿着,像是在极力克制笑意,拍一拍她的肩,低声说一句。
阮娇娇咬着唇,去看被他扔在地上的针线,不吱声。
他怎么这么厚脸皮?居然还想她给他看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