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溪已经化好了新娘妆,一袭织金龙凤褂,搭配纯金凤冠的头饰,看上去十分古典端庄。
宴辞青在低头整理他的马褂。
不同于五年前那次轰动全城的婚礼,这次他们低调了很多,只邀请了几位亲朋参加而已。
奈何,当初说好了三对儿要举行集体婚礼,章舒兰又是青州赫赫有名的女强人,赶来参加丁慕川婚礼的宾客很多,连带着寒溪和宴辞青也被众人关注起来。
宴辞青撑平马褂衣角,有些担心,“老婆,你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是有的,可一起举行婚礼,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寒溪笑了起来,“当初羽哥车祸后,一度想要放弃康复。小灵提议婚礼延后,大家一起等他,也没见你提意见反对啊。怎么今天熬到婚礼了,你又提意见呢?难道终于熬到头,你反而不高兴了?”
寒溪上前捧着他的脸,撒娇安慰道:“老公,大喜的日子,别绷着脸,来笑一个。”
往常少见寒溪主动,这时候她主动投怀送抱,宴辞青有些振奋。
他偷眼看了下在一旁拎着花篮玩闹的小釜和小谷,趁他们不注意,在寒溪唇上偷了一记香吻。
偷香成功,原先一脸不高兴的宴大少,嘿嘿笑了起来。
他两手自然搭在寒溪的腰上,解释道:“我这不是担心小釜和小谷嘛,原本可以分三次的工作量,突然堆积到同一天,他们又要撒花,又要递戒指,肯定有的忙了,也不知道小谷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女儿奴,哪怕闺女多走两步路,他都心疼得不行。
“你呀,”寒溪抬手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怎么没出息了?”
“小谷都恢复一年多了,一年长了十厘米,胖了十斤,你看她哪儿还有几分柔弱小姑娘的样子,壮的跟虎妞一样了,你还怕她累着?”
“小虎妞”听到爸爸妈妈提到她,颠颠跑过来问道:“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婚礼才开始啊,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小谷饿了。”
好嘛,说她胖她就喘,一心惦记着搂席呢。
老父亲的底儿让她无情揭穿,面子稀碎撒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寒溪耸耸肩,一副“你看,我没说错吧”的得意表情。
两个小家伙配了四人妆造团队,礼服都准备了三套。
有人过来哄他们打扮了,两个小家伙开开心心去了隔壁的化妆间。
屋里只剩下宴辞青和寒溪两个人。
他嗯了一声,两臂一收,一下子圈住了寒溪的腰,刚想再次一亲芳泽,突然化妆间的门被人推开。
丁慕川抱着叮当站在门外,坏了宴辞青的“好事儿”。
“你来干嘛?”宴大少满脸不高兴。
“来看看你们呀”,丁慕川吊儿郎当迈步进来,不怀好意地打量宴辞青,嘴里啧啧有声,笑得十分张狂,“宴少,老夫老妻了,注意点影响。大喜的日子,坚持坚持,等到晚上不就好了嘛。”
寒溪一听他话里带荤,连羞带怯,躲一旁假意补妆去了。
宴辞青瞪好哥们一眼,咬着牙挤出一个字,“滚”,说着就要把丁慕川往外赶。
“别啊,我有要紧事儿跟你说呢。”丁慕川闪身躲开,自作主张坐到沙发上,把叮当放在膝头逗着玩。
“你能有什么要紧事儿啊,你今儿不是应该陪在老婆身边,做她的护花使者嘛。”宴辞青坐到了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