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慕川扭头瞪他一眼。
鹿鸣眨了眨眼，忙纠正，“我说错了，不是清汤挂面，有名字，叫唐小灵。”
这是重点嘛？
丁慕川懒得跟鹿鸣解释。
他把烟头在一旁的垃圾桶上狠狠按灭，吐出嘴里最后一口白烟儿，冲鹿鸣道：“按之前商量好的行事，你进去把人拖住，我随后就到。”
鹿鸣见劝不住，摇头叹了口气，无奈地按灭烟头，率先走了进去。
肖婷婷面前的手机响了一声，是老板发来的询问信息。
【鹿总到了没？】
【还没。】
【到了给我发信息，我马上过去。】
【好的。】
【无论如何，你给我把人哄住了，这个客户咱们必须拿下，知道吗？】
【知道，马总您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我想问问您，回头鹿总这单子拿下了，关于我的提成……】
【如果鹿总的年度合同签下来，马上提你做项目总监。除了提成，年底额外还有一个大红包，公司绝对亏待不了你。】
肖婷婷笑得灿烂，手指翻飞。
【好的，我一定努力签下这单，您就放心吧。】
以前跟丁慕川在一起的时候，也跟着他认识了一些富二代。
她跟鹿鸣也算是相熟，在来之前的电话里，鹿鸣语气含糊，听那口气，像是为了照顾她，才特意安排的这次会面，为的是把单子签到她名下，照顾她的业绩。
肖婷婷做业务时间不短了，知道这单合同的重要性，当然了，在她眼里，可不仅仅为的这项单子。
她更在意鹿鸣主动向她递过来橄榄枝。
像她这样出身的女孩子，深深懂得改变阶层的重要性，为了向上爬，唯有见缝插针，不放过任何机会。
不管鹿鸣的名声如何，只要他给了机会，肖婷婷绝不会放过。
她正跟马总回信息，只觉得眼前一暗，抬头便看到鹿鸣站到了跟前。
“鹿总您好，快请坐。您喝什么咖啡？我这就给您点上。”
肖婷婷两眼放光，活脱脱看见了财神爷。
她的热情让鹿鸣有点心虚，支吾说了俩字，“随便”，冲肖婷婷一努嘴，让她往里挪一挪。
肖婷婷一愣，却又心头暗喜。
长方形的咖啡桌，两条长椅对面而设。鹿鸣不坐对面，干嘛非要跟她坐在一处？
心里胡乱猜测，却也没有拒绝，她笑着往里挪了挪。
“鹿总，您约我过来，是要谈合作的事儿吗？来得仓促，我忘了把方案带下来，要不我这就给同事打个电话，让他们给我送下来。”
“不用，今儿我们不谈合作的事儿。”鹿鸣淡淡说道。
“不谈合作？那你找我，什么事儿呀？”
肖婷婷心里起了警觉，表面上却装出一脸娇羞。
“不是我找你，是别人有话要问你。”
鹿鸣抬头往门口看了一眼，丁慕川已经走了过来。
肖婷婷不明所以，顺着鹿鸣的视线看过去，在看到丁慕川时，心头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