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青处理了大部分文件,看寒溪和两个孩子确实无聊,准备带他们到海边看看。
他吩咐阿诚把文件收好,晚上等孩子们睡了,他再加班处理。
小釜突然问道:“爸爸,什么是野种啊?”
这么粗俗的话,怎么会传到孩子的耳朵里?
宴辞青眸光一转,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他示意寒溪跟孩子们坐下稍等片刻,抬头问阿诚,到底怎么回事儿。
面对着寒溪和孩子们,阿诚不好实话实说,支吾道:“没什么,我已经把人教训了,她那边也已经知错了。”
“她知错不知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能把这事儿当做没发生。”
宴辞青态度坚决,“把人带来,我当面问问清楚。”
阿诚无奈,只得叫人把胡惠玲给找了过来。
胡惠玲仗着自己是老员工,还算有几分姿色,而且她也了解阿诚的为人,知道他不是一个背后搬弄是非的男人。
这才敢口无遮拦,乱说一通。
却没想到,不起眼的小孩子,居然把她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复述了出来。
小釜一脸无辜说道:“这个阿姨说,妈妈虽然长得漂亮,但是妖里妖气,还说我跟小谷是两个野种。爸爸,野种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就是野生动物园的野马?”
胡惠玲吓死了,脸如死灰,忙摆手否认,“宴总误会,我没说啊,小孩子肯定是听错了,我真的没说。”
“我没听错”,小釜梗着小细脖子否认,冲阿诚伸了伸手,把他的手机要了过去。
阿诚不明所以,茫然把手机递过去,小家伙在手机上戳戳点点,外放出了一段录音。
就是刚才胡惠玲趾高气昂说的那通话。
铁证如山,胡惠玲脸如死灰,再难否认。
宴辞青望着胡惠玲,沉声说道:“请你为自己的言论,向我太太和儿女道歉。”
胡惠玲吓得浑身发抖,颤声冲寒溪道:“宴太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这一回吧。”
无端被骂妖里妖气,还牵扯到两个孩子,寒溪怄得要死。
如果没有宴辞青在前边护着他们,她自然要冲上前,跟胡惠玲辩一个黑白的。
她偏身躲开,并不理会胡惠玲的道歉。
胡惠玲暗暗向阿诚求助,阿诚往旁边躲开两步,并没理她。
跟在宴少身边多年,他知道宴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了她胡惠玲。
躲她远远的,避免被她牵连,才是明智之举。
胡惠玲无奈,胆怯地叫了声宴总。
宴辞青正色道:“首先,小釜和小谷是我的亲生儿女,身份毋庸置疑。如果谁质疑他们,就是质疑我,我第一个要找对方理论。
第二,我跟寒溪已经领证结婚,现在是合法夫妻,她是受法律保护的宴太太。如果你不服,也只能不服,要是敢诋毁她,诽谤她,我宴辞青第一个不答应。
在我看来,不管是做同事还是做夫妻,三观契合最重要。我从不在背后说他人是非,也从不欺负弱小,拿恶毒的语言欺负小孩。你的行为已经触及我的底线。”
他扭头冲阿诚招了招手,说道:“通知人事部,给她办理离职手续吧。”
“宴总,求您别开除我。”
胡惠玲吓得忙求饶,慌乱道:“求您看在我叔叔的面子上,饶过我这一次吧。”
胡惠玲的表叔,就是胡显闻。
宴辞青念着当年胡显闻照顾他妈妈的恩情,这几年对胡家也颇为照顾。
可是,越是如此,越是难以忍受胡惠玲用那么恶毒的语言,诽谤寒溪和两个孩子。
这是原则问题,不容商量。
有人拉着胡惠玲,把人拽去了办公室。
一时间大厅里气氛变得诡异沉重起来,寒溪小声替胡惠玲求情:“既然知错了,要不再给她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