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说道:“覃师兄,这是寒溪自己的事情,我们都无权干涉。我们都帮过她,也获得了她的回馈。
我在她的帮助下留学,并且获得了高薪的工作,比同学获得了更多的资源。你也一样,因为她的官司,一举成名,名利双收。
我们应该对她心存感激,而不应该任由自己男性的贪念,去质疑她,诋毁她。
我也是男人,明白覃师兄对寒溪存了什么样的想法,可我也敬重你,希望你能够做事有原则,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想,覃师兄不会让我失望的哦。
至于寒溪和宴辞青之间的事儿,她自己会妥善处置,我们尊重她支持她就好,别的还是不要多说了。”
苏羽像一个护犊子的老母鸡,生怕覃韬生出什么非分之想,因爱生恨,或者因妒生恨,再做出什么伤害寒溪的事儿。
覃韬尴尬地笑起来,违心道:“你小子,长篇大论教训我,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见色起意,见利忘义的小人嘛。
我只不过是刚才在书店门口,看到一个很像寒溪的妈妈,牵着一个小男孩离开,我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呢,才给你打这通电话的。
早知道是她和宝宝,我就上前打招呼了。算了算了,不跟你啰嗦了,我还有事,先挂了啊。”
覃韬很懂伪装自己,四年前被寒溪委婉拒绝的事儿,一直藏在他心里,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
今天,他的念头再一次被无情折断,他还可以云淡风轻遮掩过去,笑呵呵无所谓,像一个旁观者一样。
大约这就是成年人该有的处理感情的态度,看到回报才会投入感情,明知不可行,第一时间抽身撤离,绝不允许自己身陷泥潭。
理智、精明,绝不做亏本的买卖。
大约也正因为算计太多了,才会觉得他的爱情缺少了点味道,变得苍白乏味,可有可无起来。
挂断电话,覃韬在椅背上靠了会儿,突然觉得这鬼天气,怎么就变得燥热难耐起来。
有些人的春天回来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却直接跨入了焦躁炙热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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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苏羽尴尬地冲张瑞彤点点头,“不好意思,覃师兄找我有点事儿,我们现在继续吧。”
他受寒溪的委托,今儿到瑞彤信托对账,为下一步资产布局做前期数据准备。
资金庞大,投资繁琐,账本厚厚一大摞。
苏羽无论做什么事儿,都是一丝不苟,尤其是对于账目来说,他是那种严苛认真到,每一笔都要算得清清楚楚的人。
张瑞彤陪着他,忙了一整天,也刚刚核算完四分之一而已。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张瑞彤笑着提议:“反正这些工作今儿也做不完,不如就到这吧。”
苏羽抬手看表,已经八点多了,早过了下班时间。
他抱歉地看了张瑞彤两眼,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好的,那我们明天继续,耽误张总下班,真是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反正我回家也是一个人,没意思得很,加班还能让我多消耗时间,更充实,更快乐。”
两人起身收拾东西,张瑞彤提议道:“楼下新开了一间地道的粤菜馆,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她眼神亮晶晶的,笑着上下审视苏羽。
四年前她就留意到这个小伙子了,长相不俗,却又单薄消瘦,眉眼之间总是拢着淡淡的哀愁。
他就像每一个出身贫家,却又自强不息的寒门学子一样,看上去土土的,可眼神中的不屈和炙热,让人不敢小觑。
经过四年沉淀,苏羽他成熟稳重了很多。
此时他一身得体西装,衬得身材高挑挺拔,白色衬衣微微敞着领口,露出光滑的喉结。
张瑞彤越看越喜欢。
寒溪身边守着这么一个极品,却视若无睹,一门心思想要再续孽缘,可真是有眼无珠啊。
张瑞彤眼珠一转,心里起了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