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级算是哪门子的处罚?
说句不好听的,不就是身上的衣裳的花式少了点儿,规矩多了点儿,月例少了点儿,其余的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根本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而且,她不是还有个儿子吗?
若是有朝一日她的儿子一飞冲天,她现在的这个嫔位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儿。
所以,上官太医对于宫妃,哦不,宫嫔的处罚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喝令宫老夫人出都,这就不一样了,这个才算是有点儿实打实的惩罚的意思。
只要有圣上的这道圣旨在,宫老夫人想要再入都城,那也是不可能了,宫府中的人想要再跟宫妃娘娘联系,也再不可能了,也就是说,宫府很有可能自这一刻起,真的就走向败落了。
若说一只耳宫公子给宫府带来的打击是沉重的,可也不是不能挽回,壮士断个腕就成了,而且一只耳也算不上是腕,最多就是个脓包,挤了就可以了,宫府在都城之中,照样还是风生水起,再加上宫府在都城的根深蒂固,想要让宫府倒台,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宫老夫人一点也不可惜一只耳的失去,她又不止一个孙子。
可是这回不一样,这回的圣旨可以说是把宫府的根基给拔了。
所以,上官太医,这才开心起来。
上官离亲自护送陆林宣回许府,并再三的表达着上官府的谢意,虽然说客气的话不用多说,可是有的时候,客气的话多说表达的是无以为报的激动心情。
陆林宣回到府里,脸色却并没有好起来。
许小菊不解,“夫人,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宫府的事儿她应该开心才是啊,宫府中人其用心险恶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明明知道许府与宫府的关系,可是偏偏却要来请她家夫人看诊,而且还在上官府大闹,说她家夫人就是个见死不救的?
这回宫府算是自讨苦吃了。
陆林宣微凝,倒是有些不对,总感觉对宫府的处置太过于突然了,难道圣上仅仅是因为宫府的几个奴婢而治宫府的罪?这借口,未免还是有些站不住脚啊?
许小菊倒不这么认为,“夫人,那奴婢也是有血有肉的,宫府这样做,本就是她的不对,因为她的狂妄自大,才毁了她们,还有一个因为这事儿死了。”
这事儿难道不大吗?
陆林宣笑道,“你的话纵然没有错,可是你别忘了,有宫妃娘娘在,就算是宫府再过,圣上也会看在宫妃娘娘和小皇子的面子从轻处罚,而不是连根拔起这么严重,而且我总觉得我上了别人的当,做了另人的棋子。”
或许有人就是拿着她作棋子,拔掉宫府的这个眼中盯呢?
许小菊更不明白了,事情真的有这么复杂吗?
不过,她们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布庄急急的上前来报,“夫人,不好了,老爷被诏进宫了。”
许一成,进宫了?
陆林宣的表情立即变得异样了起来,果然,他们两个是上了某人的当啊,啧啧啧,帝王就是帝王,这大局观,这盘棋拿捏的,那叫一个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