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冒却说,你们母亲犯了三次病,都是我家出的银子,我如何会陷害你?你们两个猪狗不如,恶待生母,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若不是你次女吴子言精心照顾,你母只怕早就死了。
紧接着,又传吴子言上堂。
吴子言眼中满是泪水,看这二人根本不像是看自己的父亲和二叔,真恨不得现在便扒了他们的皮。
“祖母是个慈和之人,我与姐姐是祖母一手带大,姐姐出家之时没有嫁妆,祖母便偷偷的把自己手上的银手镯塞给姐姐,姐姐这才在夫家有一席的立足之地。”
这里的男女成婚,讲的虽然不是什么门户相当,可是嫁过来的女子总不能空着手过来,一切的婚庆都是男子这边出吧?否则,婆家那便便不高兴了,但心有一样值钱的东西婆家也不能小看了。
吴子言又道,“请大人替我家祖母做主抓住真正的凶手,我家祖母死前的前一日身子已有败像,可是那吴管事到我家后,我祖母次日便变得精神奕奕,吴管事说要带我祖母出去透风,我以为只是出去走走,只是没想到,再见时,已是一具冰凉尸首?大人,大人,请大人伸冤啊。”
吴管事?
众人又是一惊,这事儿怎的又扯到吴管事那里去了?
府衙大人眉头一锁,他看了看堂下的孙大胜,又看了看堂外站着的陆林宣,他瞬间明白了什么,或许这事儿真的跟想像的不一样。
府衙张大人一个惊堂木拍,喝令请吴管事过堂。
别说是张大人了,就是跪在地上的孙大胜也是一懵,这事儿怎的又扯到他身上了?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出来的时候,牢头好心的交代过,堂上老实一些,别东张西望,更莫要心虚,该是如何就是如何。
牢头见过的犯人比他在外头见过的人还要多,他是极有经验的,更何况,他还有求于陆林宣替他弄个孙儿出来,所以对他自然是多加照拂了一些。
果然,他就老实的跪在这里没有被骂,反而是那两个出口就是要尝命的人反而落到了被动。
孙大胜默默感叹,这世间的事儿还真的说不清楚了,不过,经过此牢狱之后,他方才明白过来什么是真正的世道。
若非他有陆妹子这个大款,他在牢里只怕连口冷饭都吃不上,更不会受到提点,而像他这查被无故捉进来的人又何止一两个?他们的下场,也可想而知了。
不多时,吴管事被捉拿了过来,吴管事是个滑头的,他说他之前与孙大胜有恩怨,所以那次他带着姑母去用饭的时候,孙大胜在饭菜里投了毒。
不过这难不倒精瘦状师。
他问,“你与孙大胜当时恩怨是因何而起?”
吴管事便吱吱唔唔了起来。
状师冷哼,又道,“启禀大人,这吴管事当时是与孙大胜有恩怨,不过是孙大胜在吴府做了三个月的工,可是到头来一文钱也没拿到,孙大胜家里揭不开人锅了,家中老母还要买药,这才找到吴管事讨要工钱,可是这吴管事却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孙大胜气不过拾起地上的石头……,可是孙大胜没有砸下去,而是这位吴管事自己吓了一跳,站立不稳,反而倒在了这石头上,自己砸了自己一脑袋。”
所以,这又是什么恩怨呢?只不过是自己砸自己,还要赖在别人的头上?
张大人双眼微眯,“可有证人?”
这是公堂,无论做什么都是得有证人的。
与孙大胜的几个同村,又是同讨工钱的人上来,他们可以齐齐做证……